丈夫回老家收完麥子後深夜回家,發現妻子慘死在出租房內的床上……是情殺還是仇殺?鎳都衛士很快撥開了迷霧,使真相大白於天下。
一、子夜報警
2002年7月26日的子夜,熱浪襲人,蒸烤了一天的鎳都漸漸涼了下來。淩晨1時左右,來金昌做生意回家探親後返回的李某懷了興奮的心情來到自家租住的樓下,他抬眼看看窗戶,已沒有了燈光,估摸妻子已經睡了,遂上樓用自個的鑰匙開門。門一打開,撲麵是濃烈刺鼻的異味兒。他捂了鼻子於疑惑中打開燈,客廳裏的東西好好的,和以往沒啥兩樣,但,沒有妻子的動靜,他心裏有些發毛,一種不祥的陰影立時籠罩了他。異味是從他和妻子趙小菊的臥室裏飄出來的,他慌忙走進臥室,不禁魂飛魄散,嚇得差點兒暈過去。以為自個兒看花了眼,再搭眼仔細瞅瞅,見妻子不知何時滾落床下,早已死亡。
李某連滾帶爬下樓,敲開附近電話廳的門慌忙報警。稍頃,“110”民警和金川分局刑偵大隊四中隊刑警迅速趕到現場。隨後,市公安局副局長兼金川公安分局局長劉治國和金川分局副局長張永生率刑警迅速趕到。市公安局局長陳濤、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鄭銀生接到報告後,立即帶刑事技術人員趕來。
市局技術科科長熊焱帶法醫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查,結果表明,該女人大約死於七天前,由於天熱,屍體已高度腐爛,其身體上蓋有被子,身子裸露,脖子間被勒有八十五厘米的電話線,係窒息而死。據死者丈夫說,其妻的一部手機和充電器不見了。
市、分局領導連夜研究偵破方案。經分析認定,這是一起特大搶劫殺人案件。市公安局局長陳濤指示,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此案。分局局長劉治國將偵破此案的重擔壓在刑警大隊四中隊的肩上。中隊長田世川帶刑警隨即展開細致的調查。
據了解,李某夫妻倆是5月21號以每月二百八十元的價格租住了該房的,現已繳了四個月的租金。之前,他倆在市場做點生意維持生活。從2002年5月份開始,趙小菊開始從事賣淫活動。7月10日左右,李某回外省老家探親,至26日回來時發現妻子死亡。
2002年5月至7月期間的傍晚,有人曾見到她站在陽台上,穿了大紅的旗袍向路人賣弄風騷,並輕輕地吹口哨。死者社會關係極為複雜,與她有來往的大都是打工的外地民工。
刑警們在了解房主時得知,在租房時,一三十多歲的男的說是給她表妹租的,至於其表妹姓甚名誰、何方人氏一概不知。
二、追蹤凶犯
趙小菊被何人所殺,又是什麼原因要了她的命,一直是縈繞在偵查員腦海中的謎。案子發生在七天前,偌大城市,人流滾滾,偵破此案的難度可想而知。刑警四中隊的刑警們冒了酷暑以案發現場為中心,白天黑夜連軸轉,尋找凶犯的蛛絲馬跡。他們走訪了上千人,排查了幾十個嫌疑對象,沒有獲取任何線索。根據現場勘查,死者身子底下有一避孕套,經化驗其精液係B型血液。同時,現場還發現死者有一長方形的自製通訊錄,上麵記有電話號碼。經查,其號碼大都是電話廳的,刑警們從篩選中來的懷疑對象中,提取了有關物證,經化驗後,一一排除了。
案子擱淺,偵破陷入迷津。一個多月下來,未獲取有較大價值的線索。金川公安分局領導抽調精幹力量,以四中隊為主成立了專案組,由副局長張永生掛帥展開攻堅戰,專案組日夜工作,調查摸排。9月27日,偵查員獲取了一條有重大價值的線索,線索表明,曾在某送水公司打工的王某有重大作案嫌疑。經查,王某從2000年6月份至9月上旬在該公司當送水員,係永昌縣某鄉農民。9月13日王某提出辭職,隨後去向不明。
偵查員們立刻驅車前往永昌某村。經了解,人們說王某在內蒙阿右旗打工修公路。刑警們馬不停蹄趕往阿右旗,對所有修路工程隊的人員挨個兒排查,沒有發現叫王某的人。線索暫時中斷。專案組對所有情況進行細致分析,進一步確定了偵查方向,終於得到王某在金川某包工隊打工的消息。經反複查實,王某確在該隊幹活。抓捕嫌犯迫在眉睫。
三、凶犯落網
2002年9月30日上午8時,四名便衣刑警早已悄悄埋伏在某工程隊的工地。8時10分,王某走進施工現場。中隊長田世川一聲令下,四名抓捕人員從左右前後向王某圍上去。還未等王某反應過來,四雙虎鉗大手已擰住了他。眨眼功夫,一副手銬砸在了他的雙腕上。田世川一個箭步竄上,迅速從他身後摸出一個手機。經核對,該手機的型號與死者被搶的手機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