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時,技術科熊琰科長率刑技人員趕往現場勘查。

經勘驗,受害人生前被歹徒用繩子勒脖窒息而死。

生歹念,劫車行凶

10日淩晨6時,赴新疆的押解組到達昌吉市公安局,聽取了昌吉警方的情況介紹,提審了呂某。呂初步交代了劫車殺人的過程。

6月4日,呂某買了根尼龍繩,來到北京路大市場門口,窺視來往車輛,伺機下手。

一個禮拜前,他做夢也想發筆財,但苦於無門,突然萌發了劫車賣掉賺錢的念頭。反複考慮後決定,把目光瞄向桑塔納車或夏利車,然後,遠銷新疆。主意打定,他在大市場門口等到上午11點左右,未見有出租的桑塔納和夏利。正在沮喪時,前麵緩緩駛來一輛重慶長安大發車,簇新耀眼。他怦然心動,此車雖不及小轎車,倒也令他眼熱。況且開車的是位女司機,正合劫車條件。他急忙上前攔住。

女司機停車探頭:“師傅上哪?”

“金昌汽車站。”呂某上車後端詳了下女司機,接著說:“我到汽車站趕班車去趟下四分,班車不方便,中間我還得走段土路。”他假裝沉吟,“去下四分多少錢?”

“二十五塊!”女司機答道。

“我幹脆坐你這車去下四分算了,你要價太高了,十五元錢行不行?”

“不行,最少得二十塊。”

“二十塊就二十塊吧!”呂某假裝討價。

女司機覺得大白天到下四分,幾十裏地,以前也曾跑過類似短途,不會發生啥事,就答應下來。

河雅公路上,她把車開得飛快。想早點把客人送到,好回家吃午飯,以免丈夫掛記。

車行至金川區種豬場附近,呂某指著公路下的一條便道說,從這條土路穿過去。他說,他之所以不願坐班車就還要徒步走這條土路。

此時,戈壁荒灘,人跡車輛罕至。女司機雖然有些警惕,但見這位小夥說話聲音溫和,長得副善良麵孔,舉止還有點文弱靦腆,況且又是他孤身一人。無論從哪個角度說,都不像壞人。

她,放心了。

車子在戈壁上顛簸。熱風從窗裏吹進。呂某看看四下無人,悄悄掏出繩子,猛地套住女司機的脖頸。

女司機一驚,腳本能地一蹬,憋死了油門。她身子軟癱,漸漸地停止了呼吸。呂某把女司機拉到車的一邊,駕車駛上河雅公路,向前走了十多公裏,又拐下戈壁,摘下女司機脖子上的金項鏈。

紅沙梁附近,他倉皇把她拖下車,扔至沙坑內,匆匆用細沙埋了埋她的頭部,駕車駛向公路,想繞道張掖,奔逃新疆博樂。後因修路難行,隻好返回河雅路,拐到312線,駕車拚命向新疆逃竄。

逃新疆。縛手就擒

呂某身上帶錢不多,連同女司機車裏的三十塊,總共不到二百元錢,難以維持途中的人車費用。無奈中,他以九十元賣掉車上的備胎,二十元錢把劫得的金項鏈押給加油站。司機放在車內的傳呼機,他押了十元吃飯。後來,連汽車的千斤頂等修車工具和駕駛證、行車證也押掉了。

6月7日清晨12時。他逃至新疆昌吉市時,口袋中隻剩下八毛錢。此時,他於疲憊驚恐中早已是饑腸轆轆了。看車上的油標,油將燃盡。他趕忙來到一家加油站。

“老板,我已沒錢了,把我車上的車載錄音機押上,讓我加箱油行不行?”

加油站老板感到驚奇,頭回碰到這回事,頓覺生疑。

老板再看看出租車的門徽和汽車牌照,部分噴字已被蹭去,聯想到近日昌吉市公安局打來的協查甘肅金昌出租車的電話,再看看這位不速之客,行動詭秘,說話吞吞吐吐,疑點迅速上升。

他轉身回屋撥打110。呂某見勢不妙,慌忙鑽進車內,加大油門,發瘋般逃上公路。

老板見狀,拿上手機,跳進自家的桑塔納車,隻身駕車朝呂某的車追去。追趕中,他打開手機向昌吉市公安局110報警。

稍後,警笛驟響。呂某窮途末路,車被前後夾在中間,被迫熄火,他走出車,癱坐於地等待縛手就擒。

12日,王兆福、史文全代表金昌警方,向昌吉警方贈送了錦旗。爾後押解呂某,啟動被呂某劫走的出租車開始返金。途中,沿路經呂某指認,追回被他押給別人的金項鏈等物。

15日下午4點半。金昌陰雲,小雨蒙蒙。金川區政法委書記蔡學曉,市局副局長吳廣賢、分局副局長劉建國和刑警隊領導帶二十多名民警,驅車前往河西堡迎接凱旋的王兆福他們。晚7時,犯罪嫌疑人呂生明被安全押解回金。

通往看守所的路上,十幾名司機自動列於路邊,咬牙切齒痛罵劫車殺人歹徒,並向警察們大聲問好。

轟動鎳都的“1999.6.4”殺人劫車特大案件,金昌公安衛士,快速反應,措施得力,新疆昌吉警方通力協作,又向人民群眾交上了一份滿意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