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二人策馬前行,奔馳在洛陽大街上,北風呼嘯的刮在二人的臉上,猶如刀割般疼痛,呂布拉了拉身上的衣甲,意圖使自己溫暖一些。如今的洛陽城中已經空無一人,可能是寒冷的天氣使得居民們躲在了溫暖的房屋裏。
“呂布大哥,咱們到了。”張遼一拉韁繩,一躍而起跳下戰馬,轉身看著呆愣著的呂布說道。
“恩,咱們進去吧。”呂布呆呆的望著丁原府上的牌匾,看著鬥大的“丁府”二字,手指狠狠地攥在了一起,骨節被握的啪啪直響,隨後又迅速鬆開,招呼一聲張遼,將戰馬交給了牽馬的侍衛,大步的走進了丁府。
“這是王允大人要我給義父送來的茶葉,說是西域的好茶,麻煩丁伯送給義父。”呂布手中拿著王允讓自己帶來的茶葉,一臉恭敬的對著丁伯說道。
“恩,我知道了,老爺正在休息,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可以走了。”丁伯隨意的應了一聲,便招呼下人在呂布手中接過了茶葉,一臉淡漠的看著呂布。
呂布一愣,雖然丁伯不喜自己,但是也從來沒有過不通報丁原便驅逐自己的時候,難道是因為刺客的事情使得丁原變得敏感了起來?呂布心中不禁暗暗猜想起來。
“可是?”呂布正待要說話,被丁伯一揮手製止住了。
“是誰在屋外大聲喧嘩?”就在呂布和丁伯在門外說話之際,丁原略顯蒼老疲憊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出來。
“老爺,是公子。”丁伯聽到丁原的聲音,滿是恭敬地回道。
“哦?奉先啊,讓他進來吧。”丁原聽到是呂布來了,正好問問呂布抓刺客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昨夜探子來報,王允遇刺,這件事著實讓丁原一顆心懸在了半空,以至於一些徹夜未眠,輾轉反側。
“是!”丁伯恭敬地應了一聲,輕輕地推開了房門,示意呂布進去,恭敬的將屋門關上。
呂布看著正在榻上橫臥背對著自己毫無防備的丁原,一時殺意並起,手掌慢慢的像佩劍移了過去。
“奉先,昨日可是去了王司徒那裏了?”丁原並沒有發現呂布的異樣,自顧地起身,大力的伸了個懶腰,這才轉身看著呂布隨意的說道。
丁原突然的起身,著實嚇了呂布一跳,呂布差點手抖將佩劍置於地上,看到丁原沒有發現,這才故作鎮定的說道:“回稟義父,布的確昨晚去了王司徒那裏。”
“那王司徒可是遇刺了?”丁原聽到呂布的肯定,口中緊忙問道,雖然看似隨意的一問,但是已經充分說明了丁原此時內心的焦急,顯然王允事件對於丁原來說打擊極大,本想蔡邕送給自己的信隻是嚇唬自己,誰能想到王允竟然先行遇刺了,這件事情真的是讓丁原害怕了。
“是!”呂布恭敬地點頭說道,餘光掃視著丁原的反應,看到丁原那般憔悴的臉龐,深陷漆黑的眼窩不禁引起了呂布的一聲呲笑,對於呂布來說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大丈夫生於亂世就當無所畏懼,丁原如此窩囊的模樣,竟然這般怕死,讓呂布很是不齒。
“那你快跟為父說說。”丁原此時內心很是焦急,他要弄清楚王允究竟是因為什麼被人刺殺,趕忙詢問道。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司徒王大人。”呂布聽到丁原的話,心中雖然對丁原很是不齒,但是還是緩緩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呂布一邊講這話,一邊悄悄地將手指移到了佩劍的上麵,一切做的都是異常的隱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