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憤怒的望著麵前波濤洶湧的大河頓時悲從心來。
“這大山裏怎麼會有如此寬闊的大河!”看著麵前的大河呂布幾乎都要哭了出來,呂布麵前的大河幾乎寬約數十丈,深不見底,水流湍急,波濤洶湧,根本不可能遊過去。呆呆的望著麵前湍急的河水,呂布心中大為悲憤。
“吼——!”就在呂布呆望著麵前大河的時候,丁原此時也突破了層層的阻礙,快要衝出深林,奔向大河的邊緣,他忽然注意到前麵那個漆黑的人影,心中興奮無比,發出一聲尖銳恐怖的大吼,似乎注意到了呂布此時的處境,也不再追趕,隻是目光幽幽的望著呂布,惡心的液體順著嘴角流到了地上。
“哈哈哈!”呂布此時也注意到了身後衝出來的丁原。心中更加悲涼,目光凝視著麵前奔騰咆哮的大河,突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盡顯蒼涼之意,其中充滿了對生命的不甘和無盡的悔恨,又像是對自己的自嘲。
“想我一代英雄豪傑,自幼飽讀兵書,武功天下無雙,夙願未成,今天竟讓就這樣憋屈的死了!哈哈哈!實在是可笑!太可笑了!”呂布仰天大笑,笑聲猖狂不已,隻是大笑的時候卻有幾滴晶瑩的淚水順著他英武不凡的臉龐緩緩的流淌了下來,讓人看了不禁為其動容,呂布笑了好一會,才終於停了下來,劇烈的喘息了一番,麵色嘲諷的看著不遠處的丁原喊道:“丁原刺史!哦,不!義父!”呂布說罷,又自嘲的一笑,仿佛在嘲笑自己剛剛的說的話,這才繼續對著丁原喊道:“義父!看你如此的模樣,恐怕已經不再是人了吧?”
“吼——!”丁原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麵前的呂布,心中甚是疑惑,雖然他不知道呂布到底在幹什麼,但是還是本能的和呂布對峙著,慘白的眼珠緊緊地鎖定在了呂布的身上,血盆大口微微張開,露出了一排鋒利陰森的牙齒,猩紅的舌頭垂落在胸口,一副戒備的模樣。雖然此時的丁原已經沒有了神智,但是本能的意識告訴他,麵前呂布危險異常,更何況之前呂布曾給自己製造了很多麻煩,使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番,一時之間看到呂布不再逃跑也不敢貿然向前,隻是口中發出陣陣不滿的咆哮。
“哈哈!丁原狗賊!你一定料不到你會變成這般模樣吧!”呂布口中哈哈大笑,看著對麵的丁原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頓時感覺解氣不已,目光突然一冷,渾然不在意丁原的嘶吼,自顧的緩緩地說道:“老賊!你一定不會記得幾年前,你在並州作惡的事情吧?嗬嗬,你怎麼會記得!”呂布又是自嘲的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麵色瞬間悲憤了起來,一臉瘋狂的喊道:“幾年前,並州太守派你帶兵圍剿山中的山賊,你竟然為了貪圖更多的軍功而殺了山下的百姓湊數!甚至連老幼婦孺都不放過!可憐我們部族三百餘口僅存兩人,幾乎無一生還!你個畜生!畜生!”呂布雙眼充滿了血絲,一臉激動的憤怒指著丁原,破口大罵,仿佛要將心中的怨恨統統的發泄了出來。
呂布肆意的嘶吼發泄,激動的模樣很快引起了對峙丁原的注意,丁原看著狀若瘋狂的呂布,怒吼的咆哮了一聲,顯然呂布挑釁的行為讓他感覺異常不滿,雙手猛地錘擊了一下胸口,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隨即雙腿一蹬,猛地一躍而起,呼嘯著衝出了樹林,向河邊的呂布所在的地方衝了過去。
呂布看著衝過來的丁原,目光緊緊一沉,仿佛沒有注意,口中依舊大聲咆哮道:“我費盡心思想要接近刺殺與你,誰想你竟然兩年都沒給我單獨相處的機會,我忍辱偷生認賊作父竟然還不能得到你的信任,哈哈哈!不過,可惜!你今天能夠這般模樣,也算是拜我所賜!哈哈哈!”呂布說罷,口中更加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丁原麵目全非的臉,仿佛要將所有的鬱結之氣統統散發出去一般。
“吼——!”丁原自然聽不懂呂布此時在說什麼,而且他也不會在意呂布在說什麼,因為此時的呂布隻是自己的盤中美餐,他隻覺得呂布身上有種某種魔力吸引著自己,讓自己垂涎欲滴,何況此時的丁原僅僅剩下的是動物的本能,看到呂布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自然大喜,怪吼一聲便撲了上去。
“滾!”呂布看到丁原撲了過來,瞬間奮力踢出一腳,將撲過來的丁原踢了一個趔趄,而呂布也是借著反彈的力量瞬間閃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