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主心骨的馬匪此刻變得就像是一團烏合之眾,被風雲揚殺的幾進幾出,一些馬匪更是已經直接跑路了,也難怪他們,他們本來就是紀律性不強的馬匪而已。
在他們看來,命最重要,麵子,義氣是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他們活得更久還是更長?
鐵牛有些驚訝的看著瘋狂的風雲揚,在他的眼中的風雲揚一直是一個好人,善良,甚至有些軟弱。
可是現在風雲揚的表現讓鐵牛大感迷惑甚至是不解。
嗜血與瘋狂,蓬勃的戰意以及洶湧的殺氣都讓鐵牛感到震驚,這些馬匪雖然實力不算太強,但也不是太弱,也算是肉身境一二品的實力,強大的甚至能有三品。
但是在風雲揚麵前都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是什麼可以讓一個乖乖的有些瘦弱的孩子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頭而且實力也是變得如此的恐怖?鐵牛不禁思索了起來。
此刻的風雲揚血染衣袍,眼神中近乎噴射出實質性的攝人心魄的紅色的詭異光芒,如同一個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又像一個來自天外的恐怖魔頭。
手中的馬刀如同死神的鐮刀,觸其鋒者,死無赦!
雙眼一瞪,風雲揚尋到了抱著風鈴音的馬匪。
“納命來!
冰冷的聲調不帶任何情感,風雲揚幾個箭步便如離弦的飛箭一般衝了上去,手中的馬刀從左至右,揮出一道妖異的半月型弧線。
隻聽涮的一聲,然後就是砰的一聲。
一團血霧冉冉升起,一擊,馬匪被風雲揚直接斬掉了頭顱。
馬匪的鮮血濺到了風雲揚的臉上上,風雲揚也不抹,嘴角含笑,就要去抱起風鈴音。
對於這幅模樣的風雲揚,風鈴音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卻不怕風雲揚傷害自己,在她的心中,她的哥哥,永遠也不會傷害她。
就在風雲揚的手要抱到小鈴音的時候,一把墨黑的長劍突然斬向了風雲揚的手臂。
風雲揚冷哼一聲,另外一個手握著馬刀往上一撥,對上了墨黑的長劍。
墨黑的長劍是一把軟劍,如同一條黑色的毒蛇,變斬為左右突刺,且劍身上下波動,詭異的波動,帶著殺意與冰冷。
第一次和用軟兵器的人交手,風雲揚因為經驗不足,一不小心便吃了個大虧。
馬刀被對方的軟劍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緊緊纏住絲毫動彈不得,而軟劍的劍尖直往風雲揚心窩而去。凶狠!毒辣!
風雲揚暗暗心驚,放開馬刀,往後一跳。軟劍如同不咬到人不罷休的毒蛇一般,依舊直直的刺向風雲揚心窩。
風雲揚無奈之下,使出了不雅觀但是實用至極的逃生妙招驢打滾。風雲揚在麵對凶猛野獸時屢試不爽的逃生妙招,這次卻是失算了。
軟劍往地上一插,然後一挑,一把沙子直往風雲揚的臉上而去。
“啊!”風雲揚痛苦的捂住了臉,風雲揚畢竟隻是血肉之軀,沙子進入眼睛,這麼大的痛楚饒是他也承受不住。
軟劍毫不留情的刺向風雲揚,帶著冰冷的殺意,便要取了風雲揚的生命。但是鐵牛還在一旁,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風雲揚死在自己的麵前,於是鐵牛出手了。
鐵牛憤起的一錘,雷霆萬鈞!
這種恐怖的力量,肉身再強悍也要瞬間被轟殺成渣吧?
但是,沒有!
黑衣人軟劍輕揮,一迎一繞,一下便卸去了那股霸王般的力道。甚至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輕鬆寫意。
一交手,鐵牛便知道黑衣人是個高手,立馬把錘一收,不做糾纏。
同時眼疾手快的一把把風雲揚報起,袖子一揮,憑空生出一股清風,把風雲揚眼睛裏的沙子吹了幹淨。
風雲揚先是勉強的張開眼睛,後來是終於完全的張開了雙眼。
他的身前站著鐵牛,而在鐵牛的對麵還有一個黑衣人與鐵牛在對峙,黑衣人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衣上還有一條淡淡的黑藍線,全身隻露出了兩個眼睛,兩個眼睛包含著冷漠與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