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語殿下,不是我不給你,公爵之前也沒有跟我說過手杖放在哪,我隻知道有一個櫃子,是用魔球封鎖的,裏麵放著公爵此生視為生命的東西。”
憂臉上浮現了自責的神情,我身為你的貼身奴仆,此刻卻不能救你,真是沒用。
“你能告訴我櫃子在哪兒嗎?”翎語神情複雜地看著憂。
憂轉身拿了一個小木盒,散發著紫檀木的香氣,這個盒子應該是亞澤自己做的吧。翎語現在已經來不及去研究這盒子是用何材料做的,重要的是這個盒子誰打不開,是用魔球封鎖的。
而魔球就在剛剛已經融化了。
“怎麼辦?現在沒有魔球,怎麼打開它?”翎語那冰藍色的眼睛裏滿是急切,要是萬一亞澤現在已經撐不住了怎麼辦?
“憂,謝謝你!”翎語抱著紫檀盒子就開始往回跑,雨念,現在隻有你能救亞澤。
雨念輸送的靈氣,在亞澤的身上得到了排斥,“該死!”雨念咒罵了一聲,他忘了,亞澤這體質,隻能接受自己親人的靈氣。
“嘣—”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雨念轉過頭,看著翎語站在門口,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著,“雨念,你在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我去找手杖嗎?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救他,你打算不顧自己生命了嗎?”
翎語的眼眸裏滿是碧波的蕩漾,像是瀑布一般快要傾瀉而下,金黃色的頭發現在已經黯然失色,生怕自己的愛人轉眼間就會消失。
“語兒,乖,別哭。”雨念到此刻還不放棄對亞澤輸送靈氣,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隻為了不讓自己的愛人傷心。
可是他笑得好蒼白,曾經墨黑色的頭發,現在已經找不到曾經的光澤,“雨念…快停下…”翎語一下子倒在地上,因為她已經承受不住愛人在她麵前就要離她而去。
雨念終於停下了對亞澤輸送靈氣,跌跌撞撞地走到門邊,扶起了翎語。就在翎語倒下的那一瞬間,雨念知道了,對於翎語來說,他就是唯一。
翎語倒在雨念懷裏,緊緊地抱著雨念,生怕這個人下一瞬就消失了,“你可以救亞澤,但是你絕對不能為了所謂使命放棄你自己。”
翎語哽咽著嗓子,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雨念心疼不已,“好,我答應你。”此生我隻對你一個人做出承諾,既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這廂——
若寒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黑暗的地方,幽黑的深不見底,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這是哪兒?”
“這是你的身體裏。”
“你是誰?”
“我是你自己。”
“我是誰?”
“你是亞澤心中唯一一個摯愛之人,快醒來吧,他需要你。”
若寒睜開了眼睛,用餘光瞟到了在門口的那對淚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寒這一開口說話,驚呆了翎語和雨念。他們臉上的熱淚還未冷,還未幹,就愣在那兒,看著若寒一動不動。
“噗,你們在門口幹什麼,還有亞澤怎麼回事。”前半句藏著隱匿的笑意,後半句卻是冰冷的令人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