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午間下廚,弄小菜兩碟,斟薄酒一杯,獨自品嚐。酒酣耳熱,睡蟲催我入夢。一覺醒來,日已西斜。人雖醒,夢猶在,笑意還掛在臉上。
知道我夢見什麼了?我夢見乘坐奔月號飛船,越過彩雲藍天,來到月宮。嫦娥為我舞袖,吳剛為我敬酒。友人來訪,告之。答曰屬實,你身上還有酒味呢。大笑。
暖暖春日,睡個好覺,做個好夢,那個爽,就不用說了。大概上帝造人時,在人腦中植入一個芯片,安裝了夢這個程序,讓人們享受這夢的浪漫。隻要閉眼入眠,就可編織一個迷離、荒誕、離奇、滑稽的夢幻世界。夢多為斷裂的,錯位的,不合邏輯的。夢做多了,便有了“夢想”一詞,便有了夢文化。在中國文學史上,有南柯一夢、黃粱美夢、莊生夢蝶的典故和傳說,有《遊園驚夢》《紅樓夢》《金陵春夢》……,這樣那樣的夢多的去了。而美國人的《廊橋遺夢》,竟也使多少中國人為之傾倒。
人皆有夢。至於做什麼夢則千差萬別、人各有異。有人總做好夢,有人總做惡夢。有人好夢成真,有人夢中結婚——好事不成。有人多災多難,恍若做惡夢,但卻坦然應對,說惡夢醒來是早晨。據說人做了虧心事,就會做惡夢,很有道理。惶惶不可終日之人能做出什麼好夢?這大概也是上帝編製的夢的子程序所決定的。午夜夢回,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自己的的良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