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待著新來野獸一樣的壯漢表態,估計他直接要去挑戰頭鋪的位置了,這樣可就有趣了,從兩方爭鬥,變成了三足鼎立,林寒心中暗暗想著,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可是誰知道,野獸一樣的壯漢竟然站在門口,緩緩的掃視一番之後,直接衝著青衫的中年人走去,如同小山一樣嘩啦嘩啦帶著鐵鐐銬,站在青衫中年人身前,恭敬的開口說道:“雕爺,我來了。”
青衫中年人緩緩的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簡單的擺了一下手。
壯漢立即躬身站在他的身邊,哐當一聲,房間的鐵門被外麵的管教關上,巨大的敲擊聲響,仿佛敲打在眾人的心上一般。
傻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雖然莽撞殘忍,可是也不是傻子,誰有危險誰沒有危險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原本那個青衫中年人就非常危險了,如今又來一個小山一樣的壯漢,這個是他絕對不能對付的,所以看向白風和雷虎的目光變得又不一樣。
房間裏麵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沒有人張羅坐下,依然靜靜的貼著牆壁站著。
幾個負責的老大互相敵視,連帶著一幫手下人也惴惴不安,神色惶恐的兩邊張望,非常不希望發生什麼慘烈的混戰,昨天剛剛死了幾個,難道6號房間又要大打出手死人不成?
這樣僵持了十幾分鍾之後,有些人站的腿腳都發麻僵硬了,卻依然不敢坐下,青衫中年人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目光微微的看向鐵窗外麵的天空,那種神情不像是進了牢房,仿佛是在度假。
傻彪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直覺當中,他就開口向雷虎和白風求助,嘿嘿幹笑了兩聲,開口對雷虎和白風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也過來了?難道是想要搶我的頭鋪不成?”
白風沒有回答,雷虎冷冷的看了傻彪一眼,清楚他的意思,正色的緩緩搖頭,說道:“你的位置還輪不到我來搶,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你!”傻彪神色一動,恨不得破口大罵雷虎,隻是眼看著強敵環繞,他實在不能再得罪更多的人了,所以傻彪嘿嘿笑了一聲,忽然像是想開了一樣,走到頭鋪那裏坐下,說道:“大家既然來了,那也不用客氣,各自坐下吧,我坐頭鋪還有人有意見嗎?”
傻彪的目光在雷虎和白風身上掃過,並沒有主意林寒,在他看來,林寒不過是個小腳色,可能是白風和雷虎的根本,最後停在了青衫中年人雕爺的身上。
雕爺沒有任何的表示,依然不動於衷,他身邊的壯漢卻開口說話了,嘩啦往前走了一步,連帶著腳鐐作響,直接粗聲衝著傻彪罵道:“滾開!那裏是你坐的嗎?”
“怎麼?還想要打一架?”傻彪也犯了傻脾氣,被人一再的挑釁,如果沒有反擊,那麼他就徹底不用混了,跟著門口的那一幫人吃饅頭喝菜湯去吧。
這麼快就爆發了衝突,有些超出林寒的預料,不過也好,反正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自己正好看看的青衫中年人雕爺的實力如何,尤其是那個身高體壯的重型犯,竟然對雕爺如此恭恭敬敬,這樣讓林寒感覺不可思議。
奇怪的是,雕爺根本沒有去看傻彪,反而是若有似無的瞄向了林寒他們這邊。
林寒心中一動,暗想雕爺注意到自己了嗎?如果真是雕爺注意到自己,是因為僅僅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凡之處,還是提前做好了調查,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不管是什麼原因,林寒都感覺到麻煩,自己悄悄進入看守所當臥底,就是不想引人注意,如果夜鶯會和青葉堂的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動靜,那還有什麼意思。
他在這裏胡思亂想,卻沒有注意到傻彪在那裏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竟然衝著雕爺那邊走去,似乎有出手的意思。
“他是找死!”白風都看出來了問題,輕輕嘟囔一句。
雷虎同樣如此,站在林寒身邊輕輕的開口問道:“怎麼辦?我們讓雕爺這夥人做大?”
林寒神色如常,左右瞄了一眼,輕輕的說道:“先看看那個重刑犯和雕爺的實力,然後再說,他們的目的估計也是找張誌強,反正大家都在一個房間裏麵,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
雷虎點頭,和白風一左一右的站在林寒的身邊,靜靜看向事態的發展。
隻見到傻彪最後看了雷虎一樣,希望雷虎能夠給他一個眼神,達成合作一起對戰雕爺的聯盟,但是雷虎一翻眼睛,根本不去和傻彪對視,傻彪立即明白雷虎和白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