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發生什麼事情了?”霍苗苗的聲音從轎子裏傳了出來,她把轎簾掀開了一個角,想看個究竟。
“後麵的吊橋被人砍了。”文荊戰戰兢兢地握住佩刀,想去看看情況,卻被鴻信攔住。
這吊橋斷得蹊蹺,怕是還有後招等著。
“你留在這裏看著小姐,我去看看情況。”鴻信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捏住一枚如意珠,向吊橋走去。
那吊橋斷掉的地方帶下來一大塊山岩,鴻信從衣袋裏取出登山的繩索,一頭係在旁邊的大樹上,一頭係在腰間。待到整理妥當之後,她踩著山岩和岩壁裏的樹幹爬下去,仔細觀察著斷裂的地方。那吊橋的繩索的確是被利器齊齊斬斷,但斷口齊整,而且看現在這種情況,這號稱維修過的吊橋似乎……
鴻信尚未來得及細想,就聽得霍家小姐的婚轎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隨其後傳來的便是文荊拔劍的金屬聲。文淵山莊的劍均是用上好的精鐵打造,出鞘之音猶如蛟龍出海,白虎下山。
“大膽,這是霍家小姐的婚轎,你們也敢劫!”文荊看著周圍十來個蒙麵大漢,握緊了劍柄,閃著寒光的劍尖直指前方。
“嘿嘿,就是因為這是霍家小姐的轎子我們才要劫走。霍家富甲一方,霍家老爺又那麼疼閨女,願意付的贖金一定不會少的吧。”
“你!”
“你這小鏢師不要攔路,我們隻劫人劫財,不傷人性命。”
“休想!”
劫匪們紛紛拔出了刀劍,向文荊衝了過去,四個轎夫見狀也放下轎子抄起棍子上去幫忙。文荊避開鋒芒,與眾人纏鬥,不一會兒便滿身是汗。她從未經過這等大陣仗,平日裏在山莊習武,師兄師弟都是讓著自己。沒想到真遇到了歹人,刀刀致命,和平日裏練習的時候完全不同。
正當她逐漸頂不住的時候,圍著她的歹徒突然“誒呦”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鴻姐姐?”
“快帶著大家走。”鴻信從懷裏掏出唐門的鴿子放飛到空中,一把拉住文荊,向婚轎走去,邊走邊說,“我用如意珠封了他們的穴道,隻能頂上不到半晌。”
鴻信走到婚轎前,掀開婚轎的簾子說“霍小姐,我們……”
話音未落,她突然感覺心口一疼,低頭一看,一枚飛鏢正插在她心口處,那淬毒的刃口閃著詭異的綠色光芒。
而那飛鏢,是從轎子底下飛出來的。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身形瘦削的蒙麵男人抱著霍苗苗從轎子裏跳了出來。鴻信微微一怔,很快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那歹人在霍家小姐上轎子之前就偷偷藏在了轎子底下放嫁妝的暗格裏,故意等到過斷崖的時候讓人砍斷吊橋。霍家小姐霍苗苗此時似乎已經嚇傻了,縮在蒙麵人懷裏,一句話都不敢說。
“你是誰!”文荊怒喝道。
“嗬嗬,死人沒必要知道這種事情。”那黑衣人吹了一聲呼哨,萬籟俱寂的樹林之中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樹枝折斷、樹葉飄落,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又有幾十個蒙麵大漢從草叢裏、石頭後麵、大樹上跳了出來,將送親的隊伍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