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不會劍術，到了文家會麵臨怎樣的危險，你們不會不知道吧，父親，母親……
就算是這樣，要不是母親醉酒，也不會把這性命攸關事情透露出來。
終於走到了自己的房間。雲溪精神恍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是涼的。
不知為何，雲溪心裏集聚的委屈衝了上來，化為一聲怒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男人？”
“啪嗒！”
杯盞盤碟碎裂的聲音傳了過來。
“小……小姐？”
雲溪拔出匕首，想也沒想就把那匕首的利刃架在了來者的脖子上。
“是我啊，小姐。”
“李嬤嬤？”
“小姐你快把刀收起來，怪嚇人的。”
“抱歉，我剛才在想心事，以為是壞人進來了。”雲溪收起了匕首說。
“不打緊，老身看小姐在夫人的房間裏待了很久，想來和夫人談心了吧。”李嬤嬤把地上的普洱茶餅和茶刀拾起來放在桌子上，說，“本想來給小姐泡杯普洱定定神的，可是老身這笨手笨腳的，都弄壞了。”
“啊，是的。”雲溪皺了皺眉，把母親說過的事情全告訴了李嬤嬤，甚至連自己偷偷學劍術的事情都說了出去。
“李嬤嬤，我嫁過去之後是不是應該裝作自己不會劍術，幫父母圓謊？”雲溪抱著膝蓋說。
“小姐，夫人這麼做也是有她的苦衷的。”李嬤嬤說，“都說刀劍無情，那刀法劍法說得再好聽也是凶術。那文家若是知道你會武功，又知道我們老爺欺騙於他，定會對你倍加提防，那樣就更難辦了。”
“可是我不想這樣，不瞞你說，李嬤嬤，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最討厭的就是被禁錮在這方寸之間，我想出去，我想走向更廣闊的天地。可是如果不會武功……”雲溪看著自己手心裏的繭子，說，“如果一直裝作不會武功，文家也不會應允我經常外出的吧。”
“小姐，女人哪兒有經常拋頭露麵的，小姐嫁到文家定然是衣食無憂，文家又是大戶人家，就算對老爺有什麼不滿，也不會加在小姐身上的。”李嬤嬤說，“老身也會陪著小姐去文家，要是文家敢有怠慢，老身第一個不答應。”
“李嬤嬤，和你說完了之後感覺好多了。”雲溪深吸一口氣說。
“小姐可千萬不要想著逃婚啊。”李嬤嬤摸著雲溪的頭發，說，“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多和長輩商量。”
“那是自然。”雲溪笑著說，“李嬤嬤，我有話想對你說。靠近一點好嗎？”
“小姐？”李嬤嬤湊了過去，把耳朵貼近雲溪，說，“說吧，嬤嬤一定不說出去。”
“嬤嬤知道什麼樣的人會絕對保守秘密嗎？”
“什麼？”
“死人。”
李嬤嬤心中一驚，想要躲避卻已經太晚了，她感覺到心口一疼，退後一步，隻見心口處插著一把茶刀。
“小……小姐你……”
雲溪一膝蓋頂在李嬤嬤的肚子上，趁她站立不穩的時候，將她按倒在地，一把抓住椅子上的墊子，捂在李嬤嬤的口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