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奴才真是可惡,竟然拿這種事情撒謊。”雲梓望收起了寶劍,轉過身安慰哭泣著的雨晴。
“侄媳啊,這事兒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這狗奴才滿嘴瞎話到處騙人連累了侄媳。也怪我年老體衰,放任這惡奴滿口噴糞,四處撒野。”雲梓望說道。
“這件事怎麼能怪大伯呢,大伯每天操勞山莊事務繁忙,又要照顧小輩,更何況下一任莊主選舉在即,大伯難以分心也是人之常情。倒是雨晴為了這一點小事情叨擾大伯,實在慚愧慚愧。”雨晴低著頭說。
“唉……”雲梓望摸了摸雨晴的頭發,說,“我弟弟雲梓陽心裏最喜歡的就是這二侄子,最讚賞的也是你這二侄媳婦,隻可惜天妒英才,讓你們落到這般無奈之地。我這當大伯的也是心痛不已啊。”
雲溪在一旁聽得真切,在大伯雲梓望和嫂子雨晴交談之時,悄悄把那剛才給雲濤把脈的大夫拉過來,低聲問道:“大夫,你和我說實話,我那濤哥哥可是真的起不來了?”
大夫聽了撇了撇嘴,不高興地說:“照三小姐這意思,老身是個庸醫,連這脈象都診斷不出來了?”
“不,不,我絕無此意,隻是我自幼和哥哥一起長大,承蒙二哥照顧。近日大哥又發狂殺了我母親。若是二哥一睡不醒,再無康複可能,我豈不是要孤家寡人一輩子了。情急之下才這樣問先生,還請先生諒解。”雲溪歎了口氣,黯然神傷。
那診脈的老大夫聽了雲溪一番言語,也是心聲憐憫之情,他的女兒比雲溪大不了多少。
“唉,苦命的孩子啊。”大夫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是心狠之人,可是那二公子的筋脈確實和以往一樣瘀滯不通,並沒有恢複的跡象啊。”
“唉……”雲溪長歎一聲,看著躺在床上的雲濤,低聲說,“我們三兄妹中,就數二哥雲濤最為博學多才,若是他能醒來,這莊主之位他來坐最為合適。隻可惜……唉……”
大夫看著雲溪心如刀絞,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也有些難受,但他生來嘴拙,又不想說錯話傷了人心,便匆匆和眾人告辭,回自己的醫館去了。
眾人安慰了雨晴一番,也回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回去了,雨晴過了好一陣子才從屋子裏出來,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人,這才關上房門,推了推床上的雲濤。
“嘿,別裝了,快起了。”雨晴笑著說。
雲濤並沒有動。
雨晴心裏咯噔一下,拍了拍雲濤的臉,說:“相公,你可別嚇唬我,快起來啊。”
雲濤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睜開眼睛,但四肢似乎還是不能動彈。
雨晴嚇得手腳冰涼,她抓住雲濤的肩膀晃了晃,說:“相公,快起來,我是雨晴啊,你不認得了嗎?”
雲濤這才緩緩張開嘴,說:“娘子,給我熬一碗參湯來。”
聽到雲濤開口說話,雨晴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忙不迭地跑到房間裏找藥。
人參早就吃完了,再去府上抓藥怕是要引起懷疑。還好黨參還有一些,也能對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