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果不做出選擇,隻是這樣任由命運捉弄,那我還和多年前那個藏在箱子裏不敢說話的自己有什麼不同。
如果有機會,有機會可以改變著一切,那一定要改變這一切,就像當初孤注一擲將一切壓在一個自殺式的舉動一樣,那的確不像是一個商人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有些事,始終無法用金錢衡量。
可是……如果答應了這個蒙麵人,最後如果無法取勝,這個人會不會拿我當作籌碼來換取自己的利益呢?馮晴晴看了一眼蒙麵人,蒙麵人似乎猜到了她想說的事情,倒也沒有憤怒,隻是走了過來,坐在馮晴晴床邊,說道:“還有疑惑嗎?如果我是你,我也會有這些困惑。可是我想你很清楚,這一次的機會千載難逢,你也隻有這一次機會能和洪度樓抗衡,也隻有這一次機會能討回公道。”
我不覺得我能成功。馮晴晴咬了咬嘴唇,說:“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知道你的這一切。”蒙麵人說。
馮晴晴怔了怔,說:“成交,不過你得答應我的一些條件。”
“洗耳恭聽。”
一周之後,蜀中唐門。
“你說得可屬實?”
“屬下說得句句屬實,本門弟子冒險從洪度樓偷來的情報的確是真的。不枉她費勁千辛萬苦混進洪度樓。”
掌門倒吸了一口冷氣,摸著胡子低聲說:“若真是這樣,那武林恐怕真的要共同麵對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了。”
“唉,真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竟然又舊事重提了。”
“話雖如此,但這次沒有了徐家從中作梗,倒也未必一定是個必輸的局麵。唐門說不定還能依靠此次機會重新獲得在中原的地位。”
“掌門說得有理。”
“雖說還有一段時間,我們也不能因此怠慢了,通知唐門各部,這一次要認真對待。”
……
多年之前,會考考場外。
“丙字十八號,李子柒!”
“到。”
“去前麵接受檢查。”
“是。”
“丙字十九號,叢柏林!”
“叢柏林!哎,這個叢柏林來了嗎?”
“到……到了。”
“怎麼這麼磨磨蹭蹭的,考試可不等人。”
“是……是……”
那個被稱為叢柏林的書生連聲道歉,弓著腰離開了。
“嘿,我說,那個姓叢的書生怎麼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檢查完最後一個考生之後,守衛低聲說。
“不會,老叢家的小兒子一直這毛病,天天窩在家裏看書,卻又才能有限,屢試不中,把家裏的錢都敗光了,已經沒底氣了。”
“那他為什麼不放棄,做點兒養家糊口的活計?”
“讀書人的自尊心唄,要我說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覺得自己是了不起的讀書人,不能做代寫書信這種不入流的活。”
“那真是活該。”
“唉,他是活該,隻是可憐了他那在家養家糊口的老婆。”
“這麼窮的書生,還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