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晃動的皮筏艇終於恢複平靜。
柔軟的皮筏艇裏,陸遊伸手輕輕摩挲著懷裏女人滑嫩如絲綢的肌膚,不斷安撫著嬌軀依舊在顫栗的秦雨柔。
“從此以後,咱們就真正成為一家人了!”
秦雨柔趴在陸遊結實而溫暖的胸口,聽著那有力的心跳,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傾訴,低聲呢喃道。
陸遊扯過旁邊的衣服,蓋在兩人身上,遮掩住令人眼紅心跳的春?光,漆黑色眸子深深凝視著眼前那張精致如畫的俏臉,滿是濃濃愛意。
這個時候,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無聲勝有聲。
兩人能有今天的結果,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當陸遊從黃河裏救出秦雨柔的那一刻起,兩人的命運就被徹底綁在一起。
此刻,坦誠相對,能夠互相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一切都是顯得那麼和諧自然。
坦誠相對的青年男女,依偎在小小的皮筏艇內,抬頭望著皎潔的明月,靜靜聆聽彼此的心跳。
“陸遊,你不好奇我的身份麼?”
忽然,秦雨柔望著高空明月,無意識的呢喃道。
本來正細細體會那如絲綢般光滑的肌膚觸覺的陸遊,聞言隻是淡淡一笑:“無論你身份如何,從現在開始,你都是我的女人,今天是如此,一輩子也是如此,沒有任何人是可以改變的。”
“可是,如果對方太過強勢呢?”秦雨柔聲音幽幽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並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那就一力降十會,我相信,隻要有絕對的力量,一切問題都是紙老虎!”陸遊握緊拳頭,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斬釘截鐵道。
秦雨柔見狀,嘴角扯了扯,她認為,陸遊隻是開玩笑,並沒有當真。
隨後,又聲音幽幽道:“你聽說過金陵秦家麼?”
正在輕輕撫摸秦雨柔光滑肌膚的陸遊,手指猛地一滯,隨即又恢複常態,徐徐道:“聽說過,我大學一個死黨,就是來自金陵,他姓郝,從他嘴裏我聽說過金陵城最大的勢力就是秦姓家族!他發誓,將來要成為秦家那樣的巨無霸!”
“姓郝麼?那應該就是金陵郝家的人了,家族實力也算不錯。”秦雨柔點頭。
陸遊笑嗬嗬道:“那是自然,我那死黨可也是學校裏風雲人物,說一不二的存在。”
秦雨柔莞爾,將自己腦袋側了側,擺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心中卻是暗自輕歎:“連堂堂郝家都不被秦家放在眼裏,更別說是一個郝家的子弟了,如果這位郝家子弟真的有能量,當然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學校開除了……”
隻不過,秦雨柔這種感歎並沒有說出來,她不想破壞今晚的美景。
然而,秦雨柔不說,這並不代表陸遊猜不到。
良久之後,陸遊終於問道:“雨柔,我猜你在秦家的身份處於一個不上不下的水準吧?”
本來正眯眼細細享受陸遊輕撫的秦雨柔,聞言嬌軀立即一顫,豁然睜開漆黑色美眸,一眨不眨盯著陸遊的側臉。
“嗬嗬!”
對此,陸遊輕聲笑了:“其實這並不難猜,試想想,你如果是金陵秦家真正的重要子弟的話,那秦家豈能容忍這麼一個重要子弟獨自跑在外麵,而且一呆就是三四個月時間。”
“再加上,你是逃婚出來,所以,綜合這一切,我猜測你的身份再秦家應該很尷尬。”
“你怎麼知道我是逃婚出來的?”秦雨柔瞪大了美眸。
陸遊立即快速擺手道:“你可不要誤會,我也是偶爾一次上廁所的時候,正好聽到你和家裏人通電話,不小心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內容。”
秦雨柔聽罷,臉上露出一抹自嘲之色,苦笑道:“既然你已經全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沒有錯,我秦雨柔現在就是一個被人謀取財富的棋子,家裏人為了他們的榮華富貴,不惜將我當做利益的樞紐,包辦婚姻。”
“而我正是因為此,所以才獨自一人離家出走的,現在,我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我有一種預感,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家族的人召回……”
“陸遊,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我是真的受夠了那充滿爾虞我詐、金錢交易的肮髒家族了!我是寧願死,也不想再回去那肮髒的家族!”
秦雨柔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激憤,直接從皮筏艇上坐起,絲毫不顧自己的春?光?外?泄,隨著話語,晶瑩閃爍的淚珠,劈裏啪啦順著光潔的臉暇往下滾落。
看著眼前孤獨無助的女孩,陸遊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憐惜之色,一把伸手將秦雨柔緊緊抱在懷裏,漆黑色眸子深處,湧現一股暴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