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工作人員才知道,首映會分成兩個廳,一個廳是招待記者媒體和影評人,朋友等等,而這邊這個首映場是為鬱靳久一個人準備的,也就是說他可以全程一個人觀賞這部電影。
寧挽歌在另外一個場地陪同記者他們,這邊過來不了,鬱靳久心裏雖然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選擇體諒她,和工作人員說可以開始了,大廳裏的燈光漸漸暗淡下去,黑色的屏幕呈現出瑩白色的光芒。
偌大的首映場隻有他一個人,安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
鬱靳久坐在正中央視線最好的位置,看得這個版本沒有放任何的出品方,發行方,短暫的幾秒空白後,伴隨著古箏的響起,畫麵以水墨畫的形勢掀起了電影的巨幕……
戰火連天,鼓角齊鳴,將軍身上的盔甲染滿鮮血,映紅了冷酷的雙眸,拚命的廝殺,拚命的保護家園,保護生命中那個最重要的人,畫麵漸漸遠了,一切的殺戮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畫麵切換成陰暗潮濕的暗房,被綁起來的女人衣衫破落,長發淩亂,發梢沾著血跡,服帖在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頰上,氣若遊絲,奄奄一息。
沾著鹽水的鞭子無情的一遍又一遍的抽在她滿是傷痕的身上,冷酷的聲音響起:“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靈衣玉佩究竟在哪裏?”
女子抬頭看向他,慘淡一笑,滿目的憐憫,幽幽的聲音響起堅韌如剛:“你永遠不會得到靈衣玉佩,因為你不配問鼎那個最高的位置。”
“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扔給兄弟們,不到死不用停……”
被鮮血浸潤的唇瓣抿緊,潮濕的水眸裏閃過一絲震驚,卻始終一句話都沒說,隻是光波漸漸暗淡,直至被黑暗徹底吞噬。
畫麵轉換到戰場,屍橫遍野,血流千裏,禿鷹在上空不斷盤旋,聲音蒼勁有力又有著一絲哀傷。
滿目荒涼的戰場,將軍單膝跪在地上,箭頭深深的插進他的心髒,一身的傷與凝固的血液,沒有焦距和光澤的眸光不斷的凝望著某一處,似是魂歸處。
畫麵呈現為黑色,伴隨著鋼琴聲響起的是男人低低沉沉,性感好聽的聲音:“敬愛的神,她,那個我想要與她共度一生的人,雖然不在這裏……”
——但是我相信,某個時候,你將會讓我見到她。
——能不能好好照顧她,讓她過得舒適,還要佑護她。
——直到我們見麵的那一天,還有,讓她知道,
——我的心,為她而存在。
畫麵亮起,黑暗的空間裏,始終滴答滴答的走動,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模糊的輪廓,看不清楚是誰,特寫是一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燦若星辰。
畫麵定格在他深墨色的眼眸上五秒,畫麵一轉,依舊是《My、prayer》的音樂,響起的聲音卻是清澈而青澀的女生,鏡頭裏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坐在酒吧角落裏歌唱的女孩……
觀眾席的鬱靳久眼神一亮,這是……17歲的寧挽歌,是他們相識的那個酒吧,是那段……記憶。
她拍的這部電影是他們的故事?
畫麵在繼續,鏡頭一直是以女孩為主,男人的鏡頭一直都是側麵拉遠,不然就是背影,始終看不到正麵,對白也一直是女孩在說,隻是男人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從動作中也能感受到女人對女孩的憐惜和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