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知道她是在嘲諷自己,沒有生氣,不等雲思晚請入座,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先是打量了她一遍,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看樣子恢複的很不錯,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聞言,雲思晚挑了挑眉頭,“我們活著,對於你而言才是最大的擔心吧。”
畢竟眼前這個女人可是連自己親哥哥都能搞垮,她和薄淺徹在埃及一日,她就要擔心一日。
伊莎後背往椅背上靠,纖長的雙腿重疊在一起,一副自然而放鬆的狀態,聲音幹練,言辭簡潔有力,“我要弄垮伊薩特,有我的理由,無需向你交代。如果我真的忌憚你們,你們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到現在。”
三言兩語已經交代了整件事情。
至於她為什麼要那樣對伊薩特,那是她的私事,沒必要讓雲思晚知道,他們隻要清楚,她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不會主動害他們。
她不想說,雲思晚也不想問,像他們那樣出身複雜,又身處亂世的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私欲需要滿足,相互殘害,已不是什麼新鮮事。
想來她倒算是幸運的,老頭雖然再娶,後母不是個壞心眼的人,妹妹也從沒想過和她爭家產,避免了姐妹爭奪家產的狗血鬧劇。
伊莎坐了好一會,起身去隔壁看薄淺徹。
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你們一定很相愛吧。”
能夠為彼此交出自己的性命,這麼深沉的情感,不是愛,又能是什麼?
雲思晚一怔,反應過來她的話是什麼意思,嗤鼻一笑,“你誤會了,他有未婚妻了。”
伊莎饒有深意的笑笑,“沒有愛,即便是妻子也僅僅是一個名稱罷了。”
音落,她去了隔壁。
雲思晚倒是挑起眉頭,哼了哼,“還真是不看三觀隻看三圍啊!要是讓老頭知道我做第三者勾引別人未婚夫,不把我腿打斷就見鬼了。”
頓了下,又無端的笑笑,“愛情這玩意是全世界最無聊的玩意,誰愛要誰要,反正我不要。”
拉起被子蒙頭,繼續睡覺。
沒有過愛情的人,對於愛情大多都抱著嗤之以鼻的態度,說的簡單瀟灑,卻不明白,愛情走的時候,任憑你神通廣大,點石為金,也挽留不住,相對的,愛情來的時候,你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它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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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敲門而入,薄淺徹躺在床上,至今還無法坐起來,看到伊莎也像沒看到,視若空氣。
她心裏發笑,這兩人還真是一對,要不是提前商量好的,那隻能感歎他們的默契太好。
“薄少,這次能和你合作我表示很高興,對於你受傷的意外,我也深表遺憾,很抱歉。如果你需要什麼補償,盡管提,隻要在我的權限範圍之內,我一定答應。”
因為隻是想說幾句話就走,所以這次她就沒坐下了。
薄淺徹低垂的眼簾慢慢的看向她,菲薄的唇邊輕扯,冷冷道:“不要參與意大利等國的政治交易。”
伊莎雙手放在身後,皮膚偏黑的臉上露出笑容,豪爽的答應:“可以!本來我就不同意與那些人攪合一起,沒幾個人是真心實意想幫我們,不過是利用我們牟取利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