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晚是在渾身酸痛要散開的感覺中醒來的。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枕邊,抬手想要揉揉眼睛,但手臂酸痛的根本抬不起來。
僵硬的頸脖緩慢的轉動,看向身旁,一張俊美安靜的容顏清晰的倒映在眼底。
呼吸倏爾一滯。
昨晚發生的一切猶如走馬燈不停的在眼前浮現,香豔的,血腥的,激烈的,包括最後的沉淪。
酸痛無力的手指在被子下掐進了掌心,刻意放緩了呼吸,抑製住自己翻湧的情緒。
拿走腰肢上溫涼的手掌,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雙腳沾地,站起來還不到一秒,整個人猝不及防的就要往地上摔。
長臂及時有力的將她的細腰摟住,重新帶到床上擁入懷中,低沉的嗓音傳入耳畔,“怎麼不多睡一會?”
身子僵住,她抬頭就迎上了薄淺徹漆黑透亮的眼眸,眉眸裏的光凜冽滲人,此刻還在紅腫的唇瓣輕抿,聲音極冷:“起開!”
薄淺徹眉心微動,不明白她在生氣什麼,低頭親密的含著她的耳朵,“昨晚沒滿足你?”
除此之外,他真想不到她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雲思晚極力抑製的情緒被他的一句摧毀,一個翻身直接將他壓在身下,蔥白的雙手死死的壓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管是否碰到他的肩膀,咬牙切齒一副凶狠的模樣,“薄淺徹,你(他)媽的強奸我,我沒殺了你,已經是你的萬幸!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醒來的那一刻,她真恨不得拿刀片割破他的大動脈。
如果那時候她手裏有刀片的話。
“強奸?”他皺起眉頭,似乎對於這個用詞很不滿意,削薄的唇瓣聲音低低的,又透著幾分該死的性感,“昨晚是誰像個發情的母貓纏著我一個勁的要,嗯?”
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地,他長滿老繭的手指覆蓋在她的屁股上,一寸寸的輕撫,像是帶著靜電,讓雲思晚不禁顫栗,頭皮都開始發麻。
最可恨的地方就是他說的那個片段她腦海裏是有記憶的。
恨他,但更恨自己最後情不自禁的沉淪,情海深陷,難以自拔。
“所以你現在沒死!”雲思晚故作鎮定,指尖掐進他的皮膚,聲音繃著,“昨晚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絕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最晚的事,雲思晚已經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可那又怎樣呢!
總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第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的要他負責吧!
別提他還有個唐笙兒,就算沒有....他們也不可能!
薄淺徹看著她臉蛋上的凝重,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眉心微動。
不知道是所有的女人都像她這樣,還是隻有她是這樣,發生這樣的事她要的不是負責,而是當做沒發生?
她想這樣,未必他也想這樣。
“遲了。”薄唇淡淡的擠出兩個字,在雲思晚一怔,要開口的時候,他主動開口:“半夜,何漾來了。”
雲思晚的身子一僵,掐著他肩膀的手,恨不得去掐他的脖子,“你(他)媽的是故意的是不是!”
薄淺徹神色沉靜如故,伸手去輕拍她的臉蛋,雲思晚的眼底拂過一絲厭惡,撇頭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