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別更久,推杯換盞,醉靨雙頰紅。 ”
戌時末,一處農家,四五位風韻女子陪酒,皆與李戊土是熟識,他是這裏的守護神,同時也是一顆種子。
希望的種子,守衛的力量。
一別經年,女人們喝得不少,麵頰酒紅,微醺,濃鬱風情,舉杯一飲而盡,要醉倒,想不省人事,去煩惱。
她們醉了,本來靈動的眼睛,此時迷離飄渺,醉眼朦朧,讓人看不透,白皙的臉頰染上紅暈,可愛、嫵媚。
整齊盤起的長發零散的飄落,木簪取下,衣裳不嚴,褪去了原先端正正派的風格,自然、溫柔、平易近人,反倒更加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更想靠近她們。
梨花村,距離鬼壺山五十裏,是一個大的村落,有五家族姓,李、木、白、張、林,約五萬人之多,有正規的守護隊一千人,平時操練李戊土所教的武技,比起其他村子壯士利害數十倍。
李家族姓是有感李戊土救命之恩,跟隨他姓,傳承香火。
他一來,五姓之族皆派來族中絕色女子,陪酒吃飯。
“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東來飲酒西作樂,醉裏夢裏說自在。 ”
蠟燭紅光,山水畫屏,美酒佳肴,佳人做伴,他享樂盡興,左擁右抱,有人倒酒,有人喂菜,有人扇風,有人跳舞,好不自在逍遙。
風甲倫一旁默默吃飯,五美伴在李戊土的身邊,倒是沒人拿他做一回事,也是閑得悠哉。
他很吃飯很快,然而在此氣氛下也是吃了有一刻鍾,喝了幾杯酒,邊吃邊看,專注地盯著李戊土。
胖子,真的會玩樂,還挺惹美人喜歡、親睞,畢竟這是一個有實力的胖子。
他走了出去,打開房門,又關上。
“ 天街夜色涼如水,臥看周天滿星鬥。 ”
他躺在一處青石塊上,右手撐著腦袋,左手隨意擺放。
“ 天高氣寒,列宿森就位。大星光相射,小星鬧如沸。茫茫不可曉,使我長歎喟。 ”
觀覽九天星鬥,天之高,不可量不可測,周天星宿,各自有位,有星明亮,有星黯淡。
酒意,使人詩興大發,使人莫名惆悵,使人忘卻煩惱。
茫茫星空,浩瀚無疆,觀之見自身渺小,滄海一栗,再多糾結也都化作酒氣,消散。
“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寶馬雕車香滿路。 ”
星光閃爍當中,風甲倫似是見到一寶馬拉車而過,車後朵朵蓮花綻放,漫天花瓣飄飛,驚奇。
大人物,祥瑞,星空。
“ 月黑見漁燈,孤光一點螢。微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
月暗星亮,梨花村頭,一大湖,波光粼粼,星圖映照,五家湖,名字不是很奇特,甚至有些俗氣。
方圓二十裏,湖水源頭在鬼壺山,流經此地彙聚成湖。
打漁船,孤燈點燃,一片光亮。
有人吹簫,簫聲隨風動,傳播很遠。
亥時一過,燈滅,人靜。
風甲倫從躺臥站起,觀鄉村夜晚,美、靜、祥和。
此刻,月亮像一顆黯淡的明珠,鑲嵌在天上。
月光如輕柔的白紗,將村子包圍起來,整個村莊都沐浴在這柔和的月光裏。
月光如風,在鄉間田野流動,農田、土埂、蛙叫、螢火,一切如畫。
夜風清涼,吹拂在身上,身抖抱臂,風甲倫回屋添上一件紫色輕紗外衣,見李戊土還在吃喝玩樂,也是不好睡覺,便又出來。
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似是有人前來。
一中年女子,打著傘,提燈,慢步而來。
夜色越來越濃了,周圍是一片寂靜,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中年女子停在風甲倫麵前,看著他,微笑,提燈在眼前,兩人方才見到彼此麵容。
風甲倫:“ 你是? ”
他眼前,一外披著紅色外衣,內著白色睡衣,長發淩亂,麵帶潮紅,似是剛剛搏鬥而來,鞋都未穿好,匆忙。
珠圓玉潤,此刻麵貌如花,風情萬種。
中年女子:“ 你是頭一次來梨花村吧? ”
她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整理一番,提腳,穿鞋。
凝脂腳掌,白嫩玉趾,燈下,晶瑩飽滿,血管可見。
風甲倫點頭,默認,挑眉,眼睜大。
中年女子:“ 寒瑩,你是? ”
風甲倫:“ 風甲倫,陪導師來這住一晚。 ”
中年女子:“ 李戊土? ”
風甲倫點頭,中年女子明白,走向李戊土所在屋子。
一夜很長,漫漫。
一中年男子,提燈,拿劍,狂奔而來。
風甲倫看向他,他跑得很急,無視了還有風甲倫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