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的鉛雲從遠方被莫名的力量拉到離火府的上空,原本懶散的陽光從這片土地上絲絲抽離,黑暗與恐懼短暫的成為這片大地的統治者。不盡冤魂似煙霧般從鬆軟的土壤中鑽出,陰風席卷,帶著腐朽的氣味吹向本似人間天堂的離火府,其中傳來陣陣厲鬼的嘶吼以及嬰兒的哭聲,令人不寒而栗。無數飛鳥,異獸逃命般遠離離火府的所在,似乎離火府內藏有某種令人恐懼的大殺器一般。
“這是怎麼了,天怎麼黑了,怎麼還感覺這麼冷?”“李嬸,你聽沒聽見奇怪的聲音···”“爹,你看天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在亂飄···”驚慌和恐懼如同瘟疫在人群中蔓延開來,震懾著每一個人的靈魂,慘叫與哭聲似樂曲一般裝點著即將成為人間鬼城的離火府···
森綠的鬼火在一具骷髏空蕩蕩的眼眶中跳動,身著貴族禮服的骷髏端坐在碩大無比的王座上,把玩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當血液噴濺到骷髏那骨架上,骷髏有的不是厭惡,而是興奮,森綠色的火焰加快了跳動,閃爍出興奮地光彩。它似乎感知到了什麼,沉吟片刻,忽然仰天長嘯,發出磨金挫鐵般的聲音:“王,您回來了嗎?”其下無數白骨似有默契般舉起手中骨刃,振臂但卻是無聲的呐喊···
離火府內,蘇重雲望著頭上的鉛雲久久難以自已,自言自語道:“還是不行嗎?既然該來的還是要來,那就戰吧。”一句話說出,似耗盡蘇重雲的所有功力,本來精神奕奕的帝國雄獅瞬間老了上百歲,望著離火府現今發生的一切深深地歎息。
家族禁地外,蘇氏三兄弟以及一眾家將注視著四周,一旦有何不對,即會劍出鞘,箭上弦,狼牙擇人而噬,不飲血不回頭。
平靜充斥整個世界,不聞鳥語,難聽蟲鳴,時間似乎是在這一刻靜止了。暴風雨前的寧靜,短暫而又痛苦。
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這一刻寧靜。
離火府城南,無數身著黑色鬥篷之人,從離火府的角落逐步靠近城主府的所在,一雙雙赤色的眼睛凝視著離火府內的每一個生靈,屠刀已經開始斬下,無辜平民的鮮血已經開始染紅這方漆黑的古城。
“稟告府主,城南出現大批黑衣死士正在屠殺城中百姓。”“稟告府主,城北,城西等多處皆出現大批不知名異獸和黑衣死士。”一眾軍士跪在蘇重雲麵前朗聲說道。蘇重雲麵露殺機道:“蘇家軍出,殺。”一句話出,森寒之氣縈繞整個城主府,空氣的溫度在此刻似乎已經下降到冰點。
搖曳的燈光下,隻見一隊隊身著漆黑全身鎧甲,手持製式騎槍,腰帶製式赤血孤雁刀,身下騎著炎烈龍馬,號稱戰爭絞肉機的蘇家軍從城主府內奔湧而出,直奔****各處,每一步必有黑衣死士的人頭在空中飛舞。殺戮,唯有以殺止殺。
城主府外的騷動聲漸漸減小,死士和異獸雖未退去,但似乎已經得到有效的控製,似乎這場騷動就這樣結束了。
黑火光芒所顧及不到的黑暗,家族禁地外的一聲奸笑,徹底證實了這個結論的錯誤。一眾身著黑色長袍,看不清麵容,超脫於大地引力,懸浮於空中之人出現在蘇家眾人的眼前,其威壓肆無忌憚席卷整個蘇家禁地,著實沒有將蘇家祖輩安歇的家族禁地放在眼裏。
此刻,蘇家眾人的心頭都閃過一個念頭:“是敵非友,好強。”眾人悄無聲息地將自身的功法運轉,隻為隨時可能展開的廝殺。
蘇浩凝視著來人,用嘶啞的聲音說道:“諸位前輩,來此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