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的一吼,薛櫻櫻嚇的麵色蒼白,該怎麼辦?她當時隻顧著銷毀證據,卻忘了新婚第二天有專門收落紅的規矩,殷晟那一關是過了,可是娘這一關呢?
薛櫻櫻慌亂的表情讓殷夫人更為惱火,看來她的猜想是真的!這個女人果然在婚前就已經和男人勾搭上了。
“給我跪下!”殷夫人萬萬沒有想到她看中的兒媳居然是個殘花敗柳。
薛櫻櫻被嚇得跪倒在地,眼裏充滿了恐懼,即使再怎麼樣,她還是逃不過沉湖的命運,上天是瞎了眼嗎?居然這樣對她!
看著薛櫻櫻渾身顫抖的模樣,秋水心裏產生了濃重的愧疚,她比誰都更加清楚昨晚殷晟在哪裏,昨晚的一切又浮現在她的腦海,無數的內疚襲來,她對不起太多人,包括這個跪在堂上的無辜女人。
“真是沒想到啊!”殷夫人扼腕不已,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她不會容許有損殷家顏麵的事情發生,“你給我說清楚那人是誰!”她要知道那個奸夫是誰,她要讓兩人一同陪葬。
薛櫻櫻失了主意,一臉的驚慌沒有變過,眼底的絕望更勝,現在她孤立無援,想要朝誰求救呢?
突然,她抬起頭,正對上一雙眸子,充滿了善良與同情,她是大嫂吧!隻是,她會救她嗎?她自己也隻是一個殷家的兒媳婦而已,真正能救她的隻有那個男人,她看向他,他正麵無表情,一臉的高深,薛櫻櫻失望了,他怎麼會救她呢?他眼裏分明就是冷漠,像一個局外人一般的事不關己。
秋水不忍她如此,鼓足勇氣,“娘,您息怒,說不定另有隱情。”什麼隱情?這個她自己心裏清楚,昨晚的一切都還如此清晰的留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殷夫人並沒有因為她的勸解怒氣有所減少,隱情?能有什麼隱情?事實已經擺在那裏,還有什麼好說的,“來人,請家法!”
殷夫人一聲令下,便有家丁匆匆的離去,在殷府,老夫人的話猶如太後。
薛櫻櫻的身體坍了下去,仿佛枯萎的花朵,秋水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她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錯,為什麼要懲罰一個無辜的女人?
殷晟仿若旁人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的餘光緊緊的揪著秋水焦急愧疚的模樣,突然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成形,想到昨晚的發現,腦海中又冒出方才她和大哥恩愛的摟在一起的畫麵,眼裏劃過一抹恨意。
家丁已經拿著家法——一根粗大的木棍站在一旁,薛櫻櫻早已絕望,完全聽天由命。
“行家法!”殷夫人一聲令下,家丁各就各位,將薛櫻櫻駕著,粗大的木棍就要朝薛櫻櫻的身上打去。
“慢著!”殷晟的聲音突然響起,止住了木棍的走勢,讓絕望中的薛櫻櫻突地生出一抹希望,睜開眼,看著這個身為她丈夫的男人。
殷夫人一臉不悅的看著阻止家法執行的二兒子,她是在為他做主,薛櫻櫻這個丫頭在這個時候給他戴了頂綠帽子,他還一臉的雲淡風輕?!
“娘息怒,兒子隻不過是覺得新房裏太過沉悶,沒有絲毫情趣,於是帶櫻櫻去了別處。”殷晟對殷夫人的憤怒不以為意,臉上掛著笑意,笑得極為輕浮。
聽到兒子這樣說,殷夫人的怒氣才稍有緩解,她是知道她這個二兒子通常都不會按常理出牌,隻是……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我隻要看到我想要的東西。”殷夫人固執的堅持,她是殷家主母,丈夫死得早,殷家就靠她一手撐起,她不能有一點鬆動,敗壞了殷家列祖列宗定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