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左臂上傷未痊愈,還有一絲血腥。
所以那火鳳哪也不挑,轉跟著我的左臂懟。
這隻大燒雞像是腦袋上安了電動馬達一樣,化身為縫紉機不斷的啄我,好在我身子小,否則若是真和它的喙來個親密接觸,那不光是我的手要斷,就連我這顆狗頭,尚且不能保全。
隻可惜,千防萬防最終還是被他咬到了手臂,還是那截斷手,那畜生咬合力驚人,咬住我的手臂就要將我提起來,像之前拋牛洪一樣向天上仍。
但是好在我的手臂可能是斷出了慣性,或者是屬壁虎的,被那隻大燒雞強力一咬,竟然又斷了一截。
我的個乖乖,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接連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的左手臂卻是連斷四截。
而斷的手法也比較對稱:
第一次是陳憐秋砍的。
第二次是大師爸碎的。
第三次是王一安砍的,
這一次,我萬沒想到竟然是被一隻燒雞,不對,鳳凰給咬碎的。
被砍了兩次,被碎了兩次。
而且被斷了手臂,之後的作用也是比較對稱的:
王一安和大師爸斷了我的手臂之後,就丟下不管了;而這畜生和陳憐秋卻都是吃了的。
我不禁在想,按照之前的說法,我的手臂定然是要斷成七截。
七,是個單數,也是個比較尷尬的存在。
怎麼樣才能保證我的手臂斷的方式對稱,而用途也是對稱呢?
師傅說,保持合理的懷疑,是人類的傳統美德。
師傅總是教會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對於現在我的處境,卻毫無用處。
在這種境遇下,我開始懷念在品道山的時光,若是知道出了山門會是這副鬼樣子,那我當初即便是師傅不再交我了,我也應該跟著師兄們混幾招逃命的本事來防身。
麵對著如此巨大的怪物,一向被我引以為傲的絕技——逃跑——也失去了他其本來的價值。
當著是,書到用時方恨少,腿到跑時才思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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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注定是不會死的,雖然總是有人會因為我的原因而死去,但是我卻始終穩坐釣魚台,即便是挨巴掌也好,丟胳膊也好,總是能留得一條命在。
這次救我的是誰呢?
說來也是奇怪,之前這隻大肥雞還沒出來的時候,一直嚷嚷著讓我快跑的胡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又跳了出來。
但是胡來卻已經不是那副笑臉了,我從他的表情裏,已經能夠看出他內心對這隻大笨鳥的恐懼。
因為他快要哭了!
胡來還是老招數,依然是用自身的電燈泡硬生的接了火鳳凰一下,然後將我一把拉開,推到了一旁。
我手上血流如注,疼得差點暈了過去。
我額頭上疼得直冒冷汗,正想扯衣服出來包紮,但早有一塊布條纏在了我的手上。
我側臉一看,好家夥,李淩蓉。
怕什麼來什麼,我說都這個時候了,你臉上畫得紅紅綠綠的是要出來嚇誰?
看出了我的疑惑,李淩蓉臉上一羞,轉過臉去問道:“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