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音林
“上官鳳的墓被盜,屍首失蹤,你們可查出誰是盜墓者?”
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竹音林裏響起,聽來微微發寒。
“主子,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到是誰盜走了上官鳳的屍首。”
“哼,沒用的東西。”
輕輕地一聲冷哼,嚇得千手觀音和神臂郎君的心陡然的降了下來,就怕主子發起怒來,他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主子,饒命。”
兩個武林中絕頂的高手齊齊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齊嬤嬤,好大的威風呀!讓人好佩服。”
一身黑衣,帶著蝴蝶麵具的上官鳳飛身落下,她原想安安靜靜的離開這興月王朝,可是有人偏不讓她如願,竟然殺了她最在乎的舅舅,既然他們不讓她安心離去,那她就將這些人渣一網打盡好了,而太後身邊的齊嬤嬤會是千手觀音和神臂郎君嘴裏的主子也出乎上官鳳的意外,那高貴優雅的太後在這件事中,充當的又會是怎樣的角色?
“你是何人?”
能知曉她齊嬤嬤身份的天下沒有幾人,眼前這個帶著蝴蝶麵具的女子怎會知道?
“我是玉麵閻羅血蝴蝶。”
上官鳳隨口說了一個綽號,不遠處的血閻羅差點笑出聲來,這個上官鳳可真能扯,玉麵閻羅血蝴蝶,真虧她想的出來。
“你來我竹音林何事?”
玉麵閻羅血蝴蝶?沒聽過,可是能稱為閻羅者,這個江湖也就那兩個,看來這個女人定是琴皇閣的殺手,那就是昭王爺派來的,既是昭王爺派來,知道她齊嬤嬤的身份也就不足為奇了。
“殺你!”
蝴蝶麵具下的嬌顏笑的妖嬈,那語氣輕快的好似在說笑,可是那姿態笑傲天下,讓齊嬤嬤的心一顫,這樣的氣勢她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看過,雖然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可是她卻感到她好似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一般。
“殺我?你可有那本事?”
這天下想她死的人不少,可是能殺她的人卻不多,敢當麵說出來的人就沒有,這玉麵閻羅血蝴蝶直白的可愛。
“有沒有本事,你試過就知道?”
血閻羅飄落在上官鳳的身邊。
“血閻羅,你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你的義父沒有告訴你,我可不是你能惹的人?”
昭王爺應該不知道他們兩人今天來找她吧!若是知道怎麼舍得他們來送死?齊嬤嬤微微的搖了搖頭,年輕人這麼不愛惜生命,讓她這個老人家很惋惜呀!
“能不能惹?我們都惹了,手底下見真章吧!”
血閻羅可不是被嚇大的人,這齊嬤嬤再厲害還能殺了他與上官鳳不成?她的武藝不會真那麼厲害吧?
“好,既然你們找死,我今日就成全你們兩個無知的小輩。”
既然他們執意送死,她就成全他們吧,剛好見剪了昭王爺的兩個得力幹將,為太後分憂。
齊嬤嬤身體前傾,那絲絲的白發如青藤一般隨風而長,每一根發都好像鋼刀一般,所到之處,竹毀,樹倒。
“本閣倒不知道,原來絕跡江湖二十幾年的白發三千丈已經躲進皇宮,做了太後的一條狗。”
血閻羅真的沒有想到,那白發三千丈會是這個平時一點也不起眼的齊嬤嬤,誰能想到縱橫江湖多年的白發三千丈會甘心做別人的一條狗,看來那太後才是深不可測的人,連白發三千丈這樣的人物都甘心為她所用,那個老女人的手段就可見一般。
“放肆,血閻羅,你找死。”
三十年前戰敗太後是她畢生的恥辱,那太後不但身份尊貴,而且武藝高強,她遠非太後的對手,太後有心饒她一命,讓她跟在身邊,這麼多年來由她領導太後手下的一批人。
在眾人的惶恐、尊敬中早就忘了自己奴才的身份,這血閻羅再次提起,讓她惱羞成怒,恨不得立時殺了眼前這個不長眼的血閻羅。
“那就動手吧!”
玉劍出手,一身傲氣,一雙曾經純淨如水的眸子裏,此刻隻剩下嗜血的光芒,今天這三人一個都跑不了,她將他們碎屍萬段亦解不了心頭的仇恨,敢傷她舅舅都要死。
其實不怪上官鳳發狂,這鄭繼明在她的心裏就是現代上官總裁的化身,她怎不氣憤,怎不發狂?那上官總裁對她怎是一個寵字能形容?
“上官鳳,你果然沒死。”
太後的擔心成真,屍首失蹤果然是另有名堂,太後擔心上官鳳詐死,讓她派出千手觀音和神臂郎君去查探上官鳳的消息,誰知這兩個蠢材消息沒查到,卻將上官鳳引到竹音林。
“我沒死,但是你們都要死。”
嗜血的劍,嗜血的笑,嗜血的眼,上官鳳此次讓他們見識到她真正地實力,一把玉劍所向披靡,將齊嬤嬤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嗜血的劍插在齊嬤嬤的胸膛時,齊嬤嬤也不敢相信,她怎麼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上官鳳打敗,同樣的詭異的身手她在三十前就一舉領受過,這三十年來她跟在那個打敗她的女人身後勤加練習,怎麼還是躲不過上官鳳的玉劍?
上官鳳玉劍微微一挑,齊嬤嬤直直地倒下,死也不甘心三十年前敗在玉劍之下,三十年後還是敗在了玉劍之下,難道她注定要死在玉劍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