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舞帶著滿腹的心事離開,太後與太子的關係太過讓他震驚,這明天太子祭祖登基,他該如何是好?
“無極,事情就是這般,明天我們該如何是好?”
靖舞詢問血無極的意見,無極才是真正具有決定權的人,若是明日無極決定行動,他自然會幫無極到底,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多少次在生死邊緣是互相的扶持才讓他們走過那灰色的人生,彼此間的意義是生命的交付。
“明日我們跟去,見機行事吧!”
無極知道靖舞的難處,靖舞雖然對一切都了如指掌,可是卻沒有實在的證據,他們也隻有見機行事這條路可走,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要靖舞冒險。
“好的,也隻有如此。”
靖舞拍了拍血無極的肩膀,讓無極明白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是無極同一條戰線上的人。
他與無極的感情已經超越了血緣親情,他們是生死邊緣掙紮裏建立的不變的感情。
次日淩晨
上官鳳、血無極一幹人等早早的埋伏在慕容複祭祖的黃石山上,等到太後、慕容複率眾而來時,他們已經等得天荒地老,頭發花白。
“儀式開始,請太子跪天祭祖。”
禮官一旁呼喊,以能為太子主持儀式為榮,這可是會記入史冊的光榮時刻,而他卻榜上有名。
慕容複整理一下自己明黃的衣衫,他從今日起就不再是自己,是這興月王朝的國君,肩上擔著興月王朝數千萬人的生計,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幸福還是痛苦?
為什麼到了此刻他仿佛還是在夢中,沒有一點真實感?
“複兒,我多年的謀劃終於成功,以後這興月王朝的江山就是你的,也不枉我辛苦一場。”
太後看著那個整理衣衫的慕容複暗暗自語,她為了今天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如願以償,也算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不枉她辛苦一場。
“請太子祭祖!”
禮官的聲音再次響起。
隻要太子祭祖之後就是新君,他這個為太子主持祭祖的禮官就可以連升****,光耀門楣,揚眉吐氣。
“慢著。本宮有話要說。”
緩緩而現,沿著台階而上的赫然是那個已經瘋癲的光頭皇後。
她不是瘋了嗎?
這是所有人的心聲,皇後在太子的大婚之日已經瘋掉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事實,為何今日的鳳目之中一片清明,沒有一絲渾濁,難道她又清醒?
“來人,將皇後請回正寰宮,莫要讓皇後的瘋癲壞了這祭祖的大事。”
太後苦心圖謀二十幾年,是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太子祭祖登基,皇後也一樣。即使她現在已經醒來,可是她依然當她是在說混話,在大臣們麵前將皇後當成瘋子處理。
“皇奶奶,你這般著急將母後趕回去,是不是怕自己夥同孽種慕容複陰謀篡位的事敗露呀?”
一身溫文的清王軒轅哲依然用溫和的朗聲言道,麵上帶著微笑,好像剛剛所說的驚天秘密隻是平常消息罷了。
陡然掀起千層浪,下麵的群臣炸開鍋。
“你胡說!”
太後的身影一顫,複兒是自己孩子的消息隻有當時為自己接生的女官知道,自己已經殺了她,怎麼這皇後、軒轅哲會知道?
“母後,您別著急。王林,出來給群臣講講你姐姐的故事。”
皇後的麵上皆是高貴,這太後定然想不到當日她是假瘋吧!
能登上後位,她每一步都走得艱難,行事自然分外小心,那玉瑤皇後所贈的金縷衣上被人灑了可以致人瘋狂的秘藥,當日就被她發現,不過為了方便她行事,她將計就計,假裝瘋狂才有了今天的好戲。
“王林?今日的祭祖大典上何時輪到他一個奴才說話?”
太後鐵青著臉依然強自鎮定,再一步她圖謀多年的計劃就要實現,她決不能在這樣的時刻慌了手腳,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