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我的臉上貼著滑稽的橡皮膏,一隻胳膊上打著繃帶,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麵的亞曆克斯。他喝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速溶咖啡,卻什麼都沒給我。
“你在哪,麻煩就在哪?恩?”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這次不是我找麻煩,是麻煩找我。”我聳聳肩。
“這麼說有人想殺你?難道你已經臭名遠揚了?”
“也許。我這人是很招人煩。”我一臉的無可奈何,“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某人的小秘密。”
“你都知道些什麼?”
“實際上,我什麼也不知道。”我點了一根煙,“或許是我接觸了不該接觸的人。”
“你是指那個女孩?”
“我想是的。我猜對方之所以會留著那個女孩做證人是因為她的存在肯定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所以,我也成了他們意料之外的人。尤其我是那個‘意料女孩’臨死前唯一和她談過話的人。”
“所以,她沒告訴你什麼有用的東西?”
“如果她告訴了我什麼,我被別人追殺還很值。倒黴的是,我什麼也不知道,卻被人到處追殺。”
“哼,我希望他們會如願以償。現在,告訴我你記得殺你的人嗎?他是誰?”
“我當然記得,他簡直和我的初戀女友一般讓我印象深刻。他被毀了容,就好象被硫酸澆過一樣。”
“你說他被嚴重毀容了?”
“是不是想起了點什麼?”
“那個混蛋。”
我們都知道他是誰。這個人名字叫威爾,他是三大殺手集團之一“異冰”的一份子。“異冰”是一個邪惡的集團。其主要成員都是一些受過刺激的變態的瘋子。他們都有一些心理問題。哦,我的用詞不太準確,他們都有巨大的心理問題,說他們是神經病毫不過分。他們喜歡殺人,而且絕不是那種給你一槍就解決戰鬥的人。他們喜歡用各種方式,讓被害人遭受折磨,痛苦,然後才殘忍的殺掉他們手中的獵物。一般雇用他們的人不是心理也有問題就是對受害者有著深仇大恨。
由於威爾被嚴重毀容,所以他在殺人時喜歡先把獵物固定住,然後用刀子一點一點劃花受害人的臉,割掉他們的嘴唇,鼻子,耳朵,然後刺瞎獵物的眼。等到那些落入他們手中的人慘叫著求他殺了他們,他才會獰笑著結束這些可憐的人的生命。
對於他的過去,沒人知道,也沒人見過他的樣子。那些見過他的人都死了。至於他的樣子,隻是一個被害人僥幸的一個報警電話,當然她也沒逃脫他的魔爪。
這些就是我在第一次看見他的臉的時候,腦子裏閃過的東西。
我在想,他沒有用這種方法來殺我,肯定是因為對方想要迫不及待的除掉我。而威爾改用炸彈來攻擊我完全是因為即使不能讓我滿臉刀傷也會讓我體無完膚。
有人敲門,保羅探進頭來對亞曆克斯做了一個手勢。
“啊,好久不見啊,警探。”我朝著亞曆克斯的搭檔笑著。他對著我點點頭,關門走了出去。
亞曆克斯站起來,“我不希望在任何時候再看見你,你最好放手。”
我又一次的聳聳了肩。今天我好象很喜歡聳我的肩膀。“我可以走了嗎?”他看了我一眼,端著那杯咖啡走了出去。
我拿起我的外套,鬆了鬆筋骨,然後來到了警局的走廊上。我看見亞曆克斯和保羅站在離我較遠的地方說著什麼。很可惜,亞曆克斯沒穿著那件被我裝了竊聽器的衣服。不過這沒什麼,我在觀察著保羅的嘴型,走運的是,我還懂得點唇語。他們說著話,然後亞曆克斯看見了我。我對著他笑笑,穿上我的外套轉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