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我搭車行駛在去往第二個藏寶地點的路上——那家小鎮的銀行。
左肩膀依舊隱隱作痛,傷口才愈合了一部分,但是我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到到那裏去看個究竟了。雖然在半個月前那個峽穀內清潔工使我受了很重的傷,但是好在筋骨沒有大礙。在包紮了繃帶養了半個月傷以後,我實在是忍不住無聊的躺在病床上對著天空和周四泛著死白的醫院的發呆,所以我不顧醫生的勸阻,決定去那家銀行看看。車是開不成了,但好在那裏通公車,所以對於我沒有什麼太大影響。
那天清晨的事,對於我來說仍然記憶猶新。老人為亨利包紮了傷口,所以他並沒有失血過多死亡。我歇息了好一會兒,終於恢複了一點體力以後,在峽穀出口處找到了亨利用來運輸那些東西的卡車。我們乘坐著那輛卡車離開了峽穀。
亨利在醒來以後,果然已經神誌不清,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瘋子。但是在變成瘋子以後,他卻安靜了許多,每日隻是麵朝著牆壁發呆,經常一呆就是一天。但是老人沒有嫌棄他,反而開心的很。因為他的孩子終於又回來了,並且再也不會離開她。
至於峽穀岩壁上的那些炸藥,一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和精力去拆除它們,第二那裏人跡罕至,渺無人煙,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無聊的人能找到那裏。況且那些炸藥都在高高的岩壁上,估計就算有人能無意間闖入那裏也不會那麼巧就能觸發炸藥爆炸。
而我在休養期間與凱瑟琳通了很多次電話。我並沒有告訴她我受了很嚴重的傷,主要是怕她擔心我。雖然每次她和我通話時都很開心,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幫派裏肯定出了什麼事。她並沒有詳盡告訴過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和我沒有告訴她我受了傷的理由一樣,都是怕對方擔心,但是她保證隻要事情完了就會立刻來找我。
在休息期間,我讓諾曼給我找來那個銀行的平麵圖研究過。銀行是一個五層樓房,隻有下麵三層辦理銀行業務,上麵兩層本來以前是博物館的雜物室和辦公室,現在用來做銀行的文職工作。所以上麵那兩層樓房是銀行防偽最薄弱的地方。整個平麵圖看下來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和暗室之類的,我想如果銀行藏有什麼密室什麼的也不會畫在平麵圖上,所以隻有親自進去查看以後才會知道詳情。
我的雇主愛麗絲曾經到醫院探望過我,她戴著年輕人非常流行的那種鴨舌帽,打扮的非常酷。當聽說我已經探索過第一個藏寶地點以後居然有點不滿,原因是我沒有帶她一起去。盡管我已經告訴過她那裏十分凶險,但是那不但沒有澆滅她的好奇心,反而讓她想去的欲望更加強烈。我隻勸了她幾句就閉了嘴,因為其實我知道我和她一樣,我們都是好奇心強的人。既然我無法讓她改變想法,那麼隻能同意讓她跟我去下一個地點。另外,她知道亨利已經不會再害人以後很開心,尤其是我將他的身世和她母親的事一起告訴她以後,她的臉上浮起了同情還有羨慕的神色。我想對於從小就沒有母親的她來說,母愛也許是她心底最強烈的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