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依舊在搖擺,我們還沒有安全。但是好在我們頭上的那片混凝土接受住了考驗,在這場地震的肆虐下依然沒有倒塌。很快,地震過去了,我們坐在一個看似安全的地方,長長出了一口氣。
“謝謝你。”我首先對那個被我第二個救出來的男人說,剛才在關鍵時刻,正是他的一雙手將我從洞裏拖了出來。他看到我伸出一隻手,微笑著和我握了握,然後說出了一串話。
“他是在說沒有關係,你不也救了他和他的妻子了嗎?”旁邊的女孩看到我苦笑的臉,笑著向我解釋道。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過頭問女孩道。
“你懂日語?”女孩大概二十歲出頭,但是由於灰塵覆蓋了她的臉,看不出來她本來的樣貌和具體的表情。她點點頭,對我說道。
“是啊,在來日本之前我專門學過。”
“什麼?怪不得這裏好多日本人,我們竟然在日本……。”我恍然大悟道。
“你……不知道自己在日本?”她反問我道,對我的反應頗為驚訝。
“是啊,我被石頭砸失憶了,我甚至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再一次苦笑,這件事說起來真有點悲哀。
“哦,真不幸,無名先生。我叫艾瑪?哈金斯,你就叫我艾瑪好了。”她豪爽的伸出手,頗有些同情的看著我。
“實際上,”我掏出稍早前還沒有看的皮夾,從裏麵掏出了一張名片,“我叫……布魯斯?程——一個偵探。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名片,不過你還是叫我布魯斯或者布魯吧。”
“哦,好吧,我就叫你布魯了。”女孩笑起來,她有一口潔白的牙齒。由於剛才大家才經曆過一次險情,所以被我第一個救出來的老人在喝了一口我搶出來的那瓶酒以後就睡著了。我通過女孩的翻譯,知道了十八歲左右的少年名字叫村雄正一;那對中年夫妻的名字叫水澤介和吉野美佳。而受傷最嚴重的男人名字叫馬克?菲利普斯,他依舊昏迷和清醒之間轉換著。但我們之中並沒有醫生或者護士之類的從醫人員,隻能盡力幫他止血。
“真不好意思,艾瑪”在這裏我能直接與人溝通的隻剩下艾瑪和馬克了,但是馬克現在的現狀不能算是清醒,所以我隻能再度打擾坐在我旁邊的艾瑪了。
“我在地震之前的記憶基本上全都沒有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們到底在哪,地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既然現在我們除了等待以外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你能否把這之前的事都告訴我呢?”
“當然沒有問題,”艾瑪的表情我看不見,黑暗中隻有她清爽的聲音傳過來。由於我們不知道還要等多長時間才會等到救援人員的援助,所以我將手機關閉了,以此防止在緊急時刻手機的點亮全部被耗光。而很巧的是,艾瑪他們的手機不是被砸壞了就是根本沒拿,而昏迷著的馬克和老人全部都沒有醒來,所以現在暫時隻有我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