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介忍無可忍,當即就要舉著拳頭砸向他的麵部。這時一隻手從人群中伸出來拉住了他,拉住水澤介的正是我。現在打他根本沒有一點作用,我們隻是無用的耗費體力而已。我總感覺馬克臉上的表情可以告訴我點什麼,可是那種感覺離我隻差一步,我卻無法探查其背後隱藏的真相。
“算了,”我通過艾瑪向水澤介說道,“既然他不肯承認就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現在既然唯一的水源也沒有了,我們就該節省體力,盡量少做無謂的動作。至於這個人,”我用眼睛瞟了一眼馬克,“反正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我們就挨個盯著他,我就不相信他偷了酒以後不會拿出來喝。”水澤介他們聽我一說,覺得十分有道理。既然找回清酒的希望渺茫,真不如保持體力監視著馬克為上。
就這樣,我們分成幾組,確保每次都有人坐在他的旁邊。雖然在這漆黑的空間內看不懂他的舉動。但是眼睛沒有作用,耳朵的作用卻被放大了。我坐在角落裏,肚子餓的咕咕叫,雖然手邊有一塊蛋糕,但是咬了一口我就再也下不去口了。比餓更難受的恐怕就是既餓又渴了,此刻我的嘴中粘稠不已,嘴唇幹咳的幾乎有些裂開了。真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如果真的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就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人坐在漆黑一片的世界中,不敢說話,不敢亂動,五官幾乎都沒有了作用,那麼等待他的就隻剩下睡覺了。我漸漸感到眼皮發沉,腦子裏越來越模糊。說實話,在這裏呆了不過幾天,我的生物鍾就有些亂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時間概念,終日不見太陽,即使有個手機也無濟於事。不過現在沒有輪到我監視馬克,所以我認為我可以睡一會兒,反正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踏踏,踏踏”,半夢半醒之間,似乎有些什麼輕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眼間,我就來到了一個漆黑的虛空之中。一個俏麗的倩影漸漸浮現在前麵,那個背影怎麼這麼眼熟呢?我想著,並且看到她以後,心中升起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喜悅和情感,那種情感那麼的強烈,幾乎讓我熱淚盈眶了。
我不自覺的小跑了幾步,漸漸追上她的腳步。她似乎聽到我的聲音,站在了當地。
“你,還記得我嗎?”她幽幽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內緩緩回蕩,夾雜著幽蘭的輕柔和芬芳。
“你,是誰?”我看著她的背影,手指顫抖著。
“嗬,你果真忘了我。但是我沒有忘記你,或許,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她轉過頭來,不知從哪來射來一道光,直直的照在她的臉上。我看到了一張清麗憂傷的臉,她湛藍色的眼眸濕潤著,好像天下最美的花一樣,瞬間讓我的心也濕潤了。
“對不起,雖然我不記得你了,但是一看到你我就有一種特別強烈的感覺。你是誰?是我曾經的愛人嗎?”
她聽到我的話淒然一笑,仿佛這個漆黑的虛空一下子就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