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遺憾的是,這個答案根本就沒人知道。
現在,我們幾個人分別坐在黑暗中,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驚恐,但比驚恐更加讓人無法忍受的是猜忌。此刻,那對中年夫婦單獨坐在一起,在他們身邊的是穀川老人。而坐在穀川老人對麵的就是我,我的旁邊是艾瑪。至於馬克,沒有人關心坐在哪,到底是不是他偷的清酒現在也幾乎沒有人關心了。我們每個人的間距都在10碼以外,大家想睡又不敢睡,瞪著眼睛盯著漆黑的空氣。凶手肯定在我們中間,這是誰都能想到的問題,但凶手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沒人知道,也沒人有心思做偵探遊戲,他們隻想活下去,隻想快點從這個鬼地方快點出去。
我沉思著,覺得應該做點什麼。所以我打開手機的電源,從原地站了起來。
“你要幹什麼?”艾瑪一臉驚恐的樣子看著我,眸子中暗含著懷疑。
我聳聳肩,表示沒打算幹傷害人命的事情。中年夫婦幾個人也是滿含著戒備的眼神看著我,顯然現在無論是誰做出什麼舉動,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將那個人納入嫌疑人的範疇。我不再去看他們的眼睛,因為我知道他們是真的害怕了。我一步一步扒拉著碎石艱難的走向村雄屍體的方向,等到走到屍體前的時候我蹲下了身子,用手機的光芒照著屍體周圍的碎石和廢墟尋找著什麼。艾瑪他們看到我的舉動雖然很納悶,但是沒有人詢問。
艾瑪由於實在太害怕,小聲哼著某些流行舞曲的調子。水澤介又開始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畫著什麼,他的妻子微微做了個動作,卻被水澤無視了。穀川老人神情有些呆滯的坐在自己的角落裏不知想些什麼,而馬克一直處在神情緊張的情緒中,他時不時左顧右看,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隻有這樣才會讓他稍微放點心。
按道理說,村雄無論是被帶到這裏殺死的還是在被殺了之後才被遺棄到這裏的,肯定會有聲音的。在這種黑乎乎一片的地方裏,在沒有光的情況下眼睛基本就沒有什麼用了。但是和盲人的情況類似,耳朵應該會靈敏的多。隻要有什麼異常的聲音肯定會有人聽到的,但第一個疑點就出現了,為什麼沒有人聽到聲音?並且,在屍體的周圍有大量的血跡,就算村雄是被先帶到這裏後被殺死的,有人截取了他半邊的胸膛,但是他半邊的身子被帶到哪去了?而那半邊身子應該會在地麵上留下血跡,但我在屍體周圍找了很久,仔細的翻遍了每個瓦礫和石頭,並沒有發現滴落的血。這是疑點二,本該流下的血跡究竟去了哪?
饑餓和口渴折磨著我們的身體,恐慌蠶食著我們的意誌。艾瑪覺得自己都快瘋掉了,相比這裏的其他人,她還是比較信任我的,當她看到我重新坐回了她的身邊,她忍不住小聲對我說道,“你究竟在幹什麼?”
“我覺得村雄的死亡很蹊蹺,所以我去了屍體周圍看了看。”
我關閉了手機電源,所以看不到艾瑪的表情,但是直覺上我認為艾瑪已經快要到達崩潰的邊緣了。
“那你發現了什麼?”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