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尋找到了藏身的地方。馬克剛才的那一槍似乎不是瞄著誰的,所以萬幸的時候暫時沒有人受傷。但是馬克的情緒極為激動,我們真怕他一時頭腦發熱,一槍一個把我們都崩了。
“你們這些混蛋,不要煩我。”馬克大聲叫嚷著,胡亂的又開了幾槍。吉野和艾瑪嚇的尖叫個不停,再加上那些槍響簡直讓現場混亂的無以複加。
“馬克,我們離你遠點,我們不煩你。不要再開槍了,如果我們都被你打死了,這個黑暗的空間隻剩下你一個人,你難道不會覺得更加孤獨和寂寞嗎?如果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即使隻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也總比你陷入絕望中要好的多。”我一邊躲避著,一邊試著朝他說著那些話。
“閉嘴。”馬克失控的喊道,但是他扣動扳機的手指卻鬆了開。顯然,我的話雖然沒有使他冷靜下來,但好歹算是起了一點作用。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自己勸說別人的能力好像還算有點,難到我失憶前是個律師不成?
馬克小聲嘀咕的說些什麼,我們離的雖然不遠,但是由於他的聲音過小,隻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語調。
過了一會兒,馬克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不準進入離我50碼的範圍內,否則我看到誰就打死誰。這瓶清酒是我的,你們也不要想再拿走了。如果你們想好好活命的話,就照我說的話去做,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皺起了眉頭,馬克這個條件未免霸道了點,我們現在總共隻剩下了那半瓶不到的清酒解渴活命,現在馬克居然想要獨占它,那我們豈不是一樣活不長。三天過去了,我們基本水米沒有粘嘴。現在大家都渴的要命,我們怎麼可能把清酒就這麼讓給他。
艾瑪立即就提出了反對意見,“不行啊,馬克這個混蛋獨吞了我們唯一的水資源,我們拿什麼活下去。”後麵穀川老人一臉憤怒,一連串的日本語脫口而出。
“就是就是,連穀川老人都說這樣的條件不能答應。”艾瑪聽了一陣,將穀川健太郎的意思簡單的表達出來。
他們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現在不是激怒馬克的時候。我想了想,小聲對著艾瑪說,“我們當然不能把清酒就這麼送給他。但是現在槍在他的手中,我們暫時不能太過違背他的話。不如我們先假意答應他,他一個人坐在那裏遲早會睡過去。隻要我們盯住他,找到機會就把他的槍和酒偷過來,你看怎麼樣?”
艾瑪聽了我的話點點頭,“嗯,我把你的意思告訴穀川老人和水澤夫婦,看看他們怎麼說。”我點點頭,然後艾瑪就用日語將我的話複述了一遍,穀川老人聽了我的意見後想了一下,然後說了幾個字。
“現在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那就這麼辦吧。”艾瑪將大家意見統一了之後,對我說道。
“好,那我就答應馬克了。”我說完這句話,下一刻就大聲對著馬克喊道,“馬克,你的這個條件很過分。但是現在槍在你的手裏,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同意你的要求。我們隻是希望你能給我們留一條活路,稍微分給我們一點清酒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