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戈將自己的血化到了白玉令裏,自己就已經明白,從今往後自己的生死就攥在眼前這個白三公子手裏了。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尚海戈問道:“三公子,雖然我已經歸降,可是我們七十八路海盜裏麵可不止我一個瓢把子,且不說我們大執手生性孤傲,就連另一個瓢把子房晟也不是善茬,他們若是得知我歸降的消息之後比不肯放過我島上的家人,所以還請三公子允我舟船兵馬,讓我去接回我的家人。”
白袞一聽立即拿起折扇一邊搖,一邊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料想房晟此時已經將你的家人妥善安置了,至於那個大執手此時已是獨臂難支,任他性情如何孤傲,也掀不起什麼大浪咯。”
聞聽白袞這一番話,尚海戈這才明白過來,趕緊磕頭謝恩。
一直站在旁邊的華陽在此時也是恍然大悟,原來折騰了這麼多天,其實就是為了降服這個尚海戈,至於那個叫房晟的若不是被白家早先收買,那就是白家安排在海盜裏的內應。
想到這華陽也不禁暗挑大拇指,再次佩服這位白三公子的鬼神謀略。而且如今尚海戈已然歸順,至於什麼海盜大執手自然被架空,不過此時的白袞似乎沒有一舉將其拿下的想法,看樣子是想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再一次放走了尚海戈之後,白袞便帶著大隊伍回了雪湖城,北海沿線隻留下了一百多人鎮守空營,若是在夜晚隔海而望,依舊是叢叢篝火,根本看不出實際情況,至於白天,此時沒有了尚海戈的騷擾,真實消息自然也不會傳到海盜大執手的耳朵裏,所以北海的戰事也算終於告一段落。
在雪湖城的白家別院裏,白袞麵對這華陽、白靈,還有柳盈盈郡主心裏別有一番滋味,而華陽坐在兩位美人的中間,麵對這白袞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氣氛尷尬之時,白靈突然打破沉默,一起身來到白袞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樣子有些扭捏,說道:“三哥,你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
白靈不說還好,一說白袞頓時怒火炸起,指著華陽高聲道:“妹妹你好糊塗,這姓楊的哪裏好?你竟要上感著去做小?”
其實這個問題華陽早已自己問了自己上百遍,也是沒有答案,所以今日從白袞的嘴裏問出來,他也十分好奇,默不作聲,低著頭在一旁聽著。
不料自己剛低下的頭瞬間便被旁邊的柳郡主給拽了起來,隨後柳郡主更是直接說道:“白老三,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夫君的底細你早就清楚,且不說是靈兒妹妹自己情願要嫁給我的夫君,如今他就憑他在這盤棋上的地位,你也應該把你妹妹嫁過來。”
柳郡主這一番話瞬間把華陽從剛才的想入非非裏強行拽了出來,一頭霧水的華陽根本不明白,到底怎麼了?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成了他人的棋子,如果說自己是白袞手下的棋子,這還說得過去,畢竟自己的小命攥在人家手裏,可是如今看來這棋局的博弈者還不是白袞和柳郡主,似乎是他們背後的大人物,乃至大人物後麵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