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牌之人站在桌子的正中間,熟練地洗著牌,動作嫻熟,果不其然是十幾年練下的手法,不一會兒,他便端端正正把牌洗好了。在鄭冠霖眼神的示意下,那人開始一張一張的發牌。
“哎呀。”一個聲音突的打破了這牌局的寧靜。
鄭冠霖抬頭看了一眼聲音的源頭,臉上不悅的神情一覽無餘,呂直“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盡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好意思,這牌要不要換啊?”
隨後他看著飲料汁一下子潑向鄭冠霖的牌,心中暗自得意,看你這鄭老頭也看不破我的計謀,這可是我一個人才會的,可以說是絕世無雙。
等到那飲料汁流到鄭冠霖的牌麵上時,呂直迅速聚精會神地感知那牌麵的大小,他知道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否則等對方開了牌,那他是什麼都沒有辦法了。
呂直拾起自己的牌看了幾眼,然後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的是同花順,而且這一副牌,本該是鄭冠霖的。
呂直身體也有些虛,剛才耗費了不少的異能,鄭冠霖有幾分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荷官,他又看著自己那濕淋淋的牌,他知道自己輸了。
人家都已經得到了這一副牌最大的牌,那自己還有什麼意義?
望著鄭冠霖臉上愕然的神情,呂直隻是淡淡地說著:“我知道我贏,讓你乖兒子自己好好揍自己吧!不要給我麵子,給我狠狠揍就是。”
呂直這一番話說出來,那是要氣死人的,願賭服輸這事情,對於鄭冠霖這樣出來混的人,那是一個必要條件,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動手吧!”
“爸,我不要……這個地方是我們的人那麼多,我們幹掉他。”
鄭濤亞眼神滿是戾氣地說著,這種羞恥的事情,他才不願意去做,況且這個地方少說也有百來人是自己這邊的,他就不相信那麼一個邪了。
“你是想要我自己來動手。”鄭冠霖怒道,要說現在他都還不知道人家呂直有本事的話,那他的腦子裏麵裝的都是草。
鄭濤亞的臉上略帶幾分委屈,迫於鄭冠霖的威逼,他隻好自己狠狠的給自己一耳光,那聲音響亮,讓周圍的人都膽寒,在這個過程之中,他一直都在看著呂直,仿佛想要吃了他。
呂直很是欣慰的笑著說道:“乖,這就對了,繼續打,我還沒有叫停。”
所有人都有些戰戰兢兢地看著呂直,這個家夥是什麼人,在那麼多人麵前,竟然還敢這樣說,這不是作死,隻是這作死卻是沒有死,那呂直一直在聽著,鄭濤亞也是狠人,那是一聲比一聲大,轉眼間,他就已經變成豬頭這樣。
過了差不多兩分鍾,呂直才看著鄭冠霖說道:“人品不怎麼樣,但是你的賭品卻是讓我欣賞,很是不錯。”
“夠了吧?”鄭冠霖的語氣有些軟軟的,他真的很想衝動一次,直接讓人弄死呂直,但是他卻是不敢。
“沒有問題,住手。”呂直很是隨意的說道,他本來隻是想要給那個小子一個教訓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這個時候,他卻是看著鄭冠霖說道:“下一次你兒子要是還在我手上的話,那隻怕不是那麼簡單。”
鄭冠霖沒有吭聲,而是掃視自己的兒子一眼,鄭濤亞嘴角的血有些觸目驚心。
“好了,既然沒有事情,那我先走。”
呂直的身體有些發虛,他怕自己在這個地方久了被人給看出情況,所以他才想要快點走。
“等一下,年輕人,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同你一個人說。”鄭冠霖鄭重其事地說道,呂直先是一愣,隨即跟著他走。
鄭冠霖領著呂直一人走到了一個隱秘的包廂之中,他四下查看之後沒有人裝什麼監聽的東西,他才潤了潤喉嚨,在呂直麵前輕聲說道,“今日我願賭服輸,便將一個驚天秘密告訴你。你可不要說出去。”
呂直上下打量著鄭冠霖,有幾分猶疑,剛才那些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許是看出了呂直的不信任,鄭冠霖的神色有幾分不悅,他厲色道:“我說的都是正事兒,不和你開玩笑,也沒打算糊弄你,這是對剛才的回報。”
見鄭冠霖如此嚴肅,呂直也不便橫加懷疑,隻是神色淡然地示意鄭冠霖說出他那個所謂的秘密。
“小兄弟,我告訴你,海明市裏有人在走私毒品,那個最大的夜場叫‘七裏薇’,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告訴完你這個,我們也算是兩清,誰也不欠誰。”
鄭冠霖看著呂直很是嚴肅的說道,這個事情讓呂直很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不過鄭冠霖也沒有給機會他問,反而是直接朝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