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出了小顧的嫌棄,組長立馬拍了一下桌子,手指直指著小顧一人說:“幹啥?看不起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小顧立馬頭搖地跟撥浪鼓似得,訕訕地說道:“不敢不敢,有事您說,您說。”說完還背地裏朝著組長吐了吐舌頭,用來宣泄自己的不滿。
“你要再敢對我不滿,下次我弄死你。我們有一批貨物要準備運往紅空島,需要幾個能打的過去運貨,誰要去?”組長環顧一下那群人,鄭重其事的問道。
然而卻是一片噤聲,各個都低著個頭,一副你不情我不願的樣子,唯獨呂直依然抬著頭,目光敢直視組長,其實呂直這樣做是有目的的,他是為了更好的去查探這個所謂的紅空島的來路,但是他不可以做出頭鳥。
他直接地站起來喊著說要去,勢必會引起這些人的疑心,如果是組長委派給他的任務,那麼就不會遭到懷疑了。
“真是一群廢物。”組長站起來破口大罵,居然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去出貨,真氣人。
罵完以後,他立馬又一屁股坐下,然後對著呂直說道:“聽說你身手不錯,你陪我去。
呂直裝出幾分無奈的樣子,隨後點點頭,說道:“是。”然而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在狂呼雀躍。
組長立馬麵露喜色,然後對著那群畏畏縮縮的兔崽子說道:“看見沒!學學人家呂直,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屬烏龜的,畏畏縮縮,沒點出息樣子,都吃白飯的是吧?哼。”說完,他看了呂直一眼,說道:“跟我走。”
呂直看了一眼四下的那群人,便跟了出去。
待到呂直和組長走後,那群人一個勁兒地開始嚼舌根。
“這呂直真他媽的屌,居然敢去送貨。”
“就是,誰不知道這送貨是最危險的事情,萬一命沒了怎麼辦?想想都覺得可怕。你們還記得不,上次那個去送貨的小吳,都身首異處了,太可怕了,誰敢去送貨!”
“就是說,太恐怖了。”
……
跟著組長出來的呂直大腿闊步地緊跟著組長,沒一會兒兩個人便上了車。
車上的氣氛有些許的沉悶,讓兩個人感覺好生尷尬,最後組長選擇了放了一首舊年代的情歌,打算來舒緩一下氣氛。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組長終於按捺不住了,說道:“你怎麼不說話?啞巴?”
呂直略感尷尬,清了清嗓子說道:“不是,隻是不習慣找話題。”
組長無奈地看了一眼呂直,隨口說了句:“長得倒是人模人樣,一表人才。”
呂直輕笑,隨後點了點頭,似乎在感謝組長的誇獎。
“小崽子,你要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就得不要命,要命就幹不了。”此刻間,組長的聲音顯得有些滄桑,呂直聽得出來,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呂直偏過頭看著組長,示意他繼續講下去,許是因為有人傾聽,組長也來勁兒,開始一股腦兒的娓娓道來。
“你小子可知道我車上裝的是什麼嗎?”組長問道。呂直搖了搖頭,說:“大概知道,不過不是很清楚。”
組長的語氣弱了下來,幾分難過從他的眉宇之間透露了出來,他緩了緩感情,說道:“我這車上裝著的都是命!”
呂直有些不解地看著組長,他沒辦法理解所謂的車上裝著的都是命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大概知道車上裝著的是一些要運往紅空島的毒品,但是為什麼組長要說是命。
組長看著呂直不解的目光,徑自笑了出來,不難看出,那笑容裏充滿苦澀。
倘若組長控製不好自己的情感,那麼用笑著笑著就哭了,這句話來形容他此刻的情境最為恰當。
隻是組長很好地控製了自己的感情,繼續開口說道:“因為有的時候我們會遇上搶劫的,你是能預想到的,一旦碰上那夥人,很有可能命喪黃泉。如果貨物丟失,估計你也能猜到,巨無霸集團是絕對不會饒你的。怎麼樣,小夥子,我解釋的有道理不?”
組長說這些東西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容的,但是他內心的苦澀呂直完完全全都能看出來,果然這個世上的幸與不幸從來都差那麼多。
想必這個組長是個可憐之人,他一定曾經遇到過什麼事情,所以今日才會如此感概。
“這條路很不一般。”呂直四下觀望之後隨口說道。
“悟性不錯,這是專門通往紅空島的專線,隻有我們巨無霸集團的人知道,這裏來來往往的都是巨無霸集團的貨源貨物,今天你可算能長長見識了。”組長說完還得意地吹了個口哨,而呂直卻將這條路熟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