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呂直、德明、德了三個人都糊塗起來。還是呂直先反應過來,立刻問道:“德了,你把你臉上的紗布拿下來,我要看看你的樣子,隻要看到了,那今天我打的是不是你,就知道了。”
這件事情關係到自己的名譽問題,德明自然也不推辭,快速將自己頭上的紗布解開。
雖然德明被人打的鼻青臉腫,不過呂直也能夠完全確定,德明絕對不是自己今天修理的那個光頭男人。一看到這裏,呂直不由心裏暗自叫苦,自己還真是認錯人了。
本來呂直也不打算和德明打的這麼凶的,可是在聽說德明的師弟被自己毆打。呂直就將德了當成了下午的那個流氓光頭,在呂直看來,既然德了是一個花和尚,那德明也不是什麼好人,結果才有了和德明和黃衣僧人們的戰鬥。
但是現在卻發現德了不是那個光頭流氓,自己反倒將這些黃衣僧人打成這個樣子,呂直的臉不由一紅。
而德明現在也明白過來了,呂直之前說他打了一個光頭,德明心裏就將呂直誤認為打自己師弟的家夥,結果雙方衝突立刻升級。說起來也實在是太過湊巧,呂直剛剛打了一個光頭,結果德了也被其他人打了一頓,結果自然就是雙方誤會之下大打出手。
此時呂直和德明都是相當的尷尬,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反倒是德了疑惑的問道:“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直撓了撓頭,不要意思的說道:“實在對不住了,各位大師,今天我教訓了一個調戲婦女的光頭,結果以為你們和他們是一夥的,結果才出手,實在對不住了。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行事魯莽,要怎麼處罰,我呂直都認了,請大師責罰。”
這個德明雖然脾氣不好,不過他到底也是出家人,心腸倒是不壞,而且德明也知道,當時可是他先動手的。一個出家人,用匕首對敵,其實德明心裏也過意不去,要不是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的話,他也不會這樣。
現在看到呂直誠心實意的道歉,而德了心裏也知道自己不對,所以也笑著說道:“也是我太過魯莽了,既然誤會澄清了,那就好嘛。”
德了可沒有理會呂直和德明兩人的寒暄,開始將一個黃衣僧人扶起來向著屋子裏麵走進去。
看到這裏,呂直也急忙幫忙,將一個黃衣僧人攙扶起來。走到物資裏麵,呂直不由大吃一驚,雖然這裏的確是一個地下賭場,可是除了賭桌之外,竟然沒有一個客人,甚至連各種賭具也沒有。
“大師,這是?”
聽到呂直的疑惑,德明笑著說道:“哈哈,這裏原本是一個賭場,不是什麼好地方,害的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們幾個沒有落腳點,所以就幹脆將這裏打下來了。這些桌子當做我們的床鋪睡覺,其他的東西,都丟掉了。”
“大師不愧是佛門子弟。”呂直恭敬的說道。
之前呂直叫德明大師,其實是因為自己錯手打傷了這些黃衣僧人心裏有愧疚。但是在心裏,呂直可不認為這個德明就是一個好和尚了,不僅德明可是給賭場看大門的。
不過一進來,發現這幾個黃衣僧人已經將這個毒瘤鏟除了,呂直也明白,這幾個人並不是什麼壞人,這一聲大師叫的倒也是真情實意。
德明自然聽出來呂直口氣的變化,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嗬嗬,隻是隨手而為。”
聽到這裏,呂直不由想到,從鏟除賭場和原諒自己冒失行為上麵看,這個德明心底不錯。可是這麼一個人,怎麼一言不合就用匕首殺人?想到這裏,呂直也明白,恐怕這幾個和尚遇到了大麻煩。
“德明大師,我呂直雖然算的不什麼大人物,不過在這個城市裏,也算是有些能力的。如果你們有麻煩,我願意幫忙。”
“這個。”聽到呂直的話,德明不由遲疑起來。呂直能夠阻止其他人當街犯罪,在犯錯之後沒有逃之夭夭而是主動認錯,讓德明知道呂直的人品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他們的確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大麻煩。不然德明這個最為厲害的僧人也不會親自在外麵站崗放哨,不然德了也不會被人打成這個樣子。
而且現在六個黃衣僧人都被呂直打傷,自己也要調離一段時間才能夠恢複到巔峰狀態,德了更是被人打傷。現在他們的整體實力可是相當的低微。
要是敵人找上門來,恐怕他們都要交代這裏。這個呂直戰鬥力驚人,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肯定是可以化險為夷,甚至可以完成這一次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