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原以為羽天塵所說的馬車就是傳統意義上的馬車,開始時心裏本還有所懷疑,據羽天塵所說,雷獄離落羽可是很遠,若是真的要靠馬車來代步,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雷獄?
等真正看到那所謂的“馬車”之後,他敏感脆弱的小心靈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這果然是“馬”車,隻是那馬,不是一般的馬,而是擁有著金色的翅膀、足足有數十米高的……“馬”!
楚銘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一種妖獸,外形比較像羽獸,實力卻遠超一般的羽獸,而且脾氣十分暴躁,十分小氣愛記仇,是最難馴服的妖獸之一。
他在落羽時遇到過一頭這種妖獸,就隻是因為他不小心闖入了它的領地,被它追殺千裏,差點死在它的鐵蹄之下,什麼瑞獸的祝福,什麼徐伯的氣息威懾,對它都不管用,最後還是徐伯險而又險地救了下來。
那件事幾乎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從那之後,他每次都會遠遠地繞開這種妖獸的領地,奉行著打不過躲得過的原則,倒是再也沒有正麵遭遇過這種妖獸。
連徐伯提起這種妖獸的時候,言語中都有些忌憚之意。他模糊記得,這種妖獸好像叫……汙馬?
走在前麵的羽天塵發現楚銘突然停在了原地,疑惑地轉過頭來就想招呼楚銘抓緊時間,卻看到楚銘死死地盯著自家的汙馬,臉色有異。
“怎麼了?難不成,你……恐高?”他關切地問道,神色一點兒也不似作假。
楚銘差點兒沒翻白眼,很是不能理解羽大少爺的思維!他想了想,咬牙問道:“這是……汙馬?”
“嗯嗯!”羽天塵十分配合地點點頭,又問道:“很少有人知道汙馬,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遇到過,我之前……一直住在落羽森林裏。”說著,他低下頭,思考者要不要把自己的事告訴他。
羽天塵瞳孔一縮,緩緩地道:“哦,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說了。”而他的表情告訴楚銘,他很想知道!而且,楚銘不告訴他,他會很難過!!
楚銘瞄了一眼羽天塵的表情,深深地歎了口氣,道:“我不是不想說,我隻是……在想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羽天塵的臉立馬雨轉多雲再轉晴,笑吟吟地看著楚銘道:“從你剛出生的時候開始說起吧!”
馬車車廂被汙馬巨大的身子所擋住,王伯從上麵跳下來,還沒站穩就聽到自家少爺那句很流氓的話語,他踉蹌了幾步,然後麵色如常地站在那兒不說話,打算……再多欣賞幾分鍾。
楚銘也被這句無恥的話給驚到了,輕咳了幾下,選擇性遺忘他的話。
他斟酌了一下,道:“我和徐……爹爹兩人一直生活在落羽森林中,和妖獸為伴,我在落羽長大,好像……從我出生時起,我就一直呆在落羽,直到……爹爹遭人殺害,而我也為了躲避追殺離開了落羽,去到那個臨時聚集地。一進去就遇到了兩個男人,他們想……那個……我,然後我就……發怒了,後來失去了意識。之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羽天塵眨眨眼,驚訝地道:“那兩個男的想輕薄你,所以你就殺了他們?!他們隻是想,我可是什麼地方都摸過了,怎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