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澤看了她一眼,步步生蓮的走了進去。
如意知道他喜酒,直接拿來壺陳釀了數十年的上好桃花酒給他斟滿遞了過去:“聽說這可是我娘在我出生時就陳釀的桃花酒,說來在我成親是拿來當彩禮,既然你我婚事已定,索性先來嚐嚐鮮。”
三兩次的見麵,金雨澤已對如意不知廉恥,或者說骨子裏透著的豪爽不拘,口無遮攔的性子見怪不怪了,他還算鎮定的端起酒杯優雅的喝了口,口味醇正可口,的確是好酒。
如意見他喝完,再斟了杯,笑嘻嘻的望著他舉世無雙的臉,這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好看的臉,不緊張的好看,就連那冷冰冰的氣質也讓人生戀,還有那喝酒的動作優雅,光滑圓潤的喉結,簡直就不是生的,而是天底下最厲害巧匠的鬼斧神工之作。
或許從小就被這樣炙熱的目光注視著,金雨澤已經有了免疫力,他用修長白皙的手指沾了下酒杯裏的酒,在桌上寫下一個“手”字。
如意花癡狀的表情立即消失,放在桌上的手觸電般藏在了身後,笑道:“我手沒事。”
金雨澤搖了搖頭,又寫下:“為何要躲?”
如意被他問的不知所措,慌亂的搖頭:“我沒有躲啊,我是……我是後背有點癢,撓一下。”說著她就胡亂的在背後撓了撓,嘴裏還自言自語道:“撓不到,應該是有蟲子跑進來,明天該找些香料好好熏熏。”
金雨澤盯著如意看了半響,看的如意越發慌亂了起來,索性轉身不住的撓背部,突然覺得一隻溫柔而又冰涼的手輕輕的在她背上撫摸,如意抬頭望去竟是金雨澤,正在一副專注的樣子幫她撓癢癢。
這一刻,風靜了,雲止了,燭火撲簌的燃燒著,火苗卻在半空中輕輕抖動,似乎在喘息。
是誰?挑撥了心裏的那根弦?
半響,如意回過神,臉上已是通紅一片,向來粗枝大葉的她總是調戲俊男美女,沒想到有一****被自己的未婚夫調戲了,而且心裏癢癢的,像是有個小兔崽在亂蹦。
“不癢了。”如意低著頭,說話變得有些結巴了起來。
金雨澤若無其事的坐回去,伸手指了指她戴著白色手套的左手,示意她說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意抵不過他的溫柔攻擊,隻好如實相告:“手指受傷了,怕被爹娘看到擔心,就戴了手套遮擋一下,過些時日就會好了。”
說話間,突然被金雨澤抓住了斷掉手指後,空落落的手套,如意驚了下,連忙想要抽回,但他抓的太緊,她根本無法抽出,她看到金雨澤的毫無波瀾的眼眸驀然間閃過緊張的神色。
“騙我?”他嘴巴
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挑燈看賬簿,慢慢的眼皮都耷拉了下去。
突然,一隻水藍色晶瑩剔透的樹葉無聲無息的飄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冰冰涼涼,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