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等人站的位置,距離整個仙劍宗的廣場,很遠,就在整個廣場的邊緣的位置。蕭笙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看著整個廣場裏麵的人。
這個時候,仙劍宗的大小頭腦都到了,遠處的高台之上,還有一些看上去歲數很大的老者,穿著道袍,須發皆白的道者,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麵。雙目微閉,似乎在儀式開始之前,正在閉目養神。整個廣場之上,寂寥無聲,連一聲咳嗽的聲音都聽不見。
日晷指針的陰影,指在了辰時,遠處鍾樓傳來了幾聲渾厚綿長的鍾聲,千鶴道長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袖,向著廣場的中心,邁開四方步,顯得雍容華貴,朗聲道:“各位,今天是我仙劍宗收徒之日,我宣布,吉時已到,收徒的儀式現在開始!”
“這一次,除了師祖清字輩的兩位真人以外,其餘的乾字輩,玄字輩,修字輩的弟子,可以在這一次儀式裏麵受到自己心儀的弟子,但是,我還是要提掌教真人一直掛在嘴邊的事情,就是,保持我們仙劍宗長盛不衰,就一定要寧缺毋濫,諸位,明白了嗎?”
掌教真人就是第二代的乾字輩的傑出的人物。道號乾元。自然是事事超然於物外的,之間掌教真人居中坐在最高的位置上,身邊的貼身童子手執拂塵,站在旁邊。
在掌教真人的兩側稍微靠下的位置,坐著兩個看上去和掌教真人年歲差不多的老者,裝束打扮都差不多,這兩個也是乾字輩的真人,一個道號乾塵,一個道號乾微,與掌教真人不同的是,這兩個人的身後,都站著自己已經收歸到門下的入室弟子。
乾塵得身後還好。站著三個神態各異的弟子,而乾微身後,則是讓蕭笙大吃一驚,剛剛在“浴室”撞見的那個女孩子,正赫然的站在了乾微的身後。
蕭笙眼裏極好,當目光停在了這個姑娘的身上的時候,不由得呆呆的出神了。隻見現在這個時候,女孩子身上的裝飾又開始變了,穿上了象征著她的輩分的衣服,卻不是道袍,而是一套衣裙,顯得亭亭玉立。
這個姑娘,看樣子,輩分還挺高的,既然是拜了第二代乾字輩乾微為師,那麼自然也是玄字輩了,和千鶴道長玄吉是平輩的。
蕭笙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心道:“幸虧這個姑娘殺了一些,這要是發作了起來,憑借著這個姑娘的輩分,這些執事執法的人,都是這個姑娘的師兄啊,那麼蕭笙一定會死的連個渣渣都不剩的。
正在這個時候,姑娘的眼光也飄向了蕭笙這邊,正好和蕭笙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蕭笙就感覺這個姑娘似乎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厭惡。
蕭笙立刻就明白了這裏麵的關竅。因為自己所在的隊伍,確確實實是在思過崖流放過的,都是大家眼裏麵的惡人,所以這個姑娘本能的會有一些抗拒和厭惡的感覺。
收徒的儀式正在進行著,其實道理也挺簡單,就是讓這一批上山的人,經過了這一個月的曆練,然後根據每個人的資質,拜倒在不同的師傅的門下。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出來,拜倒在掌門真人的麵前,然後玄康宣讀一下這個人的表現,就像是蕭笙前世的那種對人的簡介那樣。然後在宣布是哪一個人收徒。
這回仙劍宗收徒儀式,之所以隆重,主要就是因為,這是仙劍宗第四代修字輩的弟子第一次收徒,隻見李修德的師兄師弟,幾乎上都有收到徒兒,而玄字輩的,如玄康,玄武,玄靈,玄吉,原則上這一次,也就不收門人了,那麼,在往上的乾字輩,就自不必說了。
枯燥無味的儀式,終於要進行到尾聲了,蕭笙已經有一些昏昏欲睡了。身邊這些歪瓜裂棗也是一臉無聊和困倦,好像是在苦寒的思過崖時間久了,冷不丁來到這溫暖的環境之中,就會覺得困意往上麵湧。
但是緊靠著蕭笙右側的莫容涉歸,卻是一臉的堅毅,手裏麵握著那柄從來不離手的銀槍,目光緊緊的盯著場地中央的情況,蕭笙發現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莫容涉歸說話了,便問道:“莫容,你師傅在不在現場啊?”
莫容涉歸的臉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的表情,道:“在,乾微便是我的師傅。”
蕭笙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道:“我去!老兄,你這輩分也是夠高的了,你竟然是玄字輩的,和千鶴道長平輩,那你的道號是啥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