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給你講那過去的事情(1 / 2)

鐵奎已經氣得麵色漲紅,大聲吼道:“老子何時受過這樣的氣。”說罷,竟拔刀在手,幽藍色的刀鋒映得鐵奎麵目猙獰,“老子這口刀,可是好久沒嚐到血了!”

軍官老鼠胡子驚得一抖,怪叫一聲,拔刀在手,身後的一幹軍兵,將四人圍了起來,架起了長矛。

蕭笙見情況不秒,忙給鐵奎使了個眼色,走到了軍官的麵前,滿臉堆笑,手裏悄悄的捏了幾塊銀角,輕輕的塞到了軍官的手裏,道:“我的這名同伴是個粗人,我替他向您賠罪了,這點錢,就請兄弟們喝茶吃酒了。”

軍官掂著手裏的銀角,才陰陽怪氣的道:“既然這樣,你們便是遊商之人了,開門進城!”

深夜敲開了一個客棧,鐵奎扔過去的一塊金子,頓時使得這位掌櫃的換上了一張奉承的笑臉。原本,現在這個時候,按照當地的法典,外鄉人入境,出了必須要帶的通關文牒,還必須在日落之前住店,看來錢確實能夠通神。

一路上,蕭笙一直在歎息不已,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他對這個亂世,看得更清楚了。

在這家簡陋的客棧之中,蕭笙和慕容涉歸坐在大堂裏麵的茶座之上。掌櫃的因為那一塊足有幾兩重的金塊,顯得格外的殷勤。忙上忙下的招呼著。

慕容涉歸淡然的道:“蕭笙,一路上的情況,你也都看見了,你有什麼看法麼?”

蕭笙沉吟了片刻,回想著路上的經曆,歎口氣道:“天下混亂成這個樣子,若是盼望天下富足,人民安居樂業,估計是奢望了。”

慕容涉歸好像是很同意蕭笙的話,點了點頭,呷了一口茶道:“你說的沒錯,這一點我哥慕容德做的不錯,這亂世,需要好好治治。你可能還不知道,天下為什麼是這個樣子吧。嗬嗬,說來,也是件讓人啼笑皆非的事。”

索性當夜無事,一盞菜籽油的油燈一跳一跳的,燈芯是剛剛用棉繩搓的,還是通體潔白的,菜籽油燃燒之後的微香,在鬥室之中微微環繞著。在這寧謐的環境之中,蕭笙反倒是來了興趣,就聽慕容涉歸說了下去。

乾元朝開國到現在,已經有五百年了。開國天子慕容亮,原是一個帶兵將軍,也算是兢兢業業,克己奉公,得到了軍民的一致愛戴。

後來當時的天子日漸昏弱,對於周邊鄰國的震懾越來越小,這幾個小國蠢蠢欲動,之間紛爭不斷。

這個昏庸無能的天子居然絲毫沒有作為,整日裏花天酒地的。再加上身邊有奸臣,就越發的變成一個暴君,曾經就因為有一個附屬小國歲貢少了幾匹絹布,就將興兵大舉進攻,將名震天下,四海敬仰的老王車裂了。

周邊附屬小國的國君更加小心謹慎。每年的歲貢,必須經過國君本人清點,才可以裝箱封存,向都城上貢。他們就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仿佛是懸了一把鋒利的鋼刀,隨時有掉下來斬斷自己脖子的危險。

可是即便如此,還是出了事情。這位國君不但暴戾無比,喜怒無常,還好色的緊。有一次,隻是因為遊方的惡道士對他說,後宮女子甚多,陰氣極重,恐怕會生異端。

於是我們的這位天子大手一揮,在王宮以外,興建了三百佳麗行宮。其實就是安住他的妃嬪侍妾。勞民傷財,天下苦不堪言。這樣一來,陰氣倒是化解了,後宮除了正宮朝陽,不見一個女人了、天子就各個行宮亂竄,有的時候連頗有姿色一些的民女,也都不放過。

這樣雖然解決刻陰氣過剩的問題,可是另外一個問題漸漸地浮出了水麵。

這些天子的妃嬪侍妾,每年也不一定見一次天子,苦等雨露恩澤。於是不甘寂寞的貴婦,開始想了一些讓人覺得不齒的法子。再加上行宮在民間,並沒有深宮的高牆阻礙。於是便越加的放肆了,豢養的少年郎,有的時候就扮成貼身的侍衛,常伴左右。

國君火了,哪有這樣的,都是一群忘恩負義不顧禮義廉恥的婊子,但是官麵上麵卻不能這麼粗俗,於是用了一個堂而皇之的欺君的罪名,就舉起鋼刀,連殺了連老婆子丫鬟在內的一千多人。法場地麵上麵的血漬,衝洗三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