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樊雷等人,足足的等了將近兩柱香的功夫,緊閉的城門才打開,陳太平衣裝整潔,親自來到了城門外迎接,蕭笙給樊雷趙雲天使了個眼色,二人各帶了一百精壯勇武的部下,浩浩蕩蕩的朝著城門走來,高天平不是蕭笙的臣子,施了個平禮,道:“原來是蕭笙先生,未曾遠迎,還請恕罪!各位,裏麵請!”說著,轉身往裏走。
蕭笙點了點頭,策馬跟在了身後,走進了臨漢城。
蕭笙一路上也沒有見過像樣一點的村鎮,都是破敗不堪,這臨漢城倒是還算繁華,城中一條大街,直通南北,大街的兩側,也有一些商鋪買賣,雖然規模都不大,但卻也是應有盡有。路上的人們行色匆匆,見了蕭笙的軍隊,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慌忙的躲回到了家中,將厚重的榆木板門關的死死的。大街上頓時變得冷清了下來。
眼前的一幕,讓蕭笙很不適應,便看向陳太平,陳太平幹笑了一聲,道:“哦,這裏的民眾還沒有開化,禮數也不周,蕭笙先生習慣了就好了。”說著,便引著蕭笙走向了郡守府,一邊熱情的介紹著,十分的殷勤,蕭笙也不點破,隻是由著陳太平滔滔不絕的說著。
“這裏就是郡守府了,慕容遊龍陛下打下了南疆,兵力損耗的很嚴重,沒多久便回到都城了,南疆一共來過八位郡守,都是些能員幹吏,經過前人的不懈努力,臨漢城算是建設起來了,周邊的六郡十八州也都有了統一的區劃,哦,這裏便是郡守衙門了,聽說這裏將成立的國家,這郡守府還有點不夠氣勢,重新修整一番,也就能湊合著用了。”
蕭笙聽著陳太平幸災樂禍的話,也不氣惱,畢竟他說的話,也都是實情,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南疆全部的賦稅,估計也不能支持蕭笙重新修建一座像樣的王宮的。
幾個人走到了郡守府的後院,蕭笙指著一排破舊的房子道:“這裏是做什麼用的?”
陳太平臉上露出了一絲難看,道:“這裏就是臨漢城的倉庫了。”
“勞煩您帶路,咱們去看看。”
陳太平仿佛猶豫了一番,咬了咬牙,帶著蕭笙走向了庫房,推開了房門,騰起了一陣煙塵,蕭笙揮了揮手,嗆得直咳嗽。仔細一看,臉上不由的爬起了一絲不快,道:“這.......”
陳太平馬上換上了一副哭喪臉,道:“您不知道,南疆地處東南,還有蠻夷時時侵擾,地產本就不豐富,每個季度的賦稅,除了上繳都城以外,其餘的都不夠南疆支出的,賦稅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養軍隊,修房舍,也都是捉襟見肘的。”陳太平言辭十分懇切,如果不知道底細的話,很容易就被他給蒙騙了過去。
蕭笙笑著安慰道:“多虧你苦苦支撐,南疆才有了現在的樣子,辛苦了!”
這句話竟然像是觸動了陳太平的柔腸,隻見這個家夥嘴一撇,眼睛一紅,竟然垂下了淚來,嗚咽的道:“多謝先生誇獎,小人也算是值了,回去也算是有臉麵見攝政王殿下了。”
蕭笙心裏不由得厭惡,這個家夥怎麼不去演電影,眼淚倒是真的方便。說著,便走進了庫房之內,但見庫房的地上都是淩亂的腳印,東西基本上都已經搬空了,隻留下了一堆幕僚磚瓦之類的,蕭笙吞了一口氣,看見陳天平這個樣子,也不忍當麵揭穿,於是便走到了郡守府的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