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大殿議事廳之中,原本自己極力反對的那張桌子,雖然沒有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但是卻擺放在蕭笙書房的對麵,顯得不倫不類,而且十分的紮眼。
此時,蕭笙正懶洋洋的居中而坐,手裏玩著一個白瓷的杯子,兩邊分別坐著幾個人,為首的便是隗旭,還有宋玉,還有幾個直接管轄武陵城的官員,更讓樊雷氣憤地是,阿鬆居然也坐在了右手第三的位置上。
樊雷腳步聲音很重,蕭笙抬起了頭,笑道:“咱們樊將軍來了,快,找地方自己坐,坐好了咱們好商量事情!”
樊雷卻是一臉的鐵青,向前走了幾步,朝著蕭笙行了一個鄭重的家將的禮節,有重重的跪了下去,標標準準的磕個頭。卻是不肯起來。
隗旭立刻就明白了這裏麵的事情,也是一臉的尷尬,便在座位上站了起來,宋玉自從奉豊無常之命下山輔佐蕭笙,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麵前,隻是上下打量著樊雷。阿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合,也是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麼做。
樊雷冷哼了一聲,道:“君臣之禮不可廢,隗大人,你讀的書都給渾忘了吧!陛下坐著,我們做臣子的,豈有坐著的道理?就算是陛下賜座,也不是這樣的一個坐姿,你到底還知不知禮?”
接著,又轉向了阿鬆和宋玉,道:“聽陛下說,宋玉先生是方外之人,自然是不拘禮的,但是阿鬆,你可是陛下的近侍,怎麼也如此的越禮!”
樊雷突然這般的發難起來,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陣極其尷尬的氣氛,蕭笙幹笑了兩聲,道:“樊雷,你起來吧,是我讓這樣做的,你不必責備他們,”說罷,打趣道:“我看咱們樊將軍想卸去武職,想當禮部尚書了。”
樊雷卻是一臉正色,道:“若是陛下的旨意,我再身兼一個禮部尚書,也不是不可以的!”
“行了,既然我說的話就是旨意,那麼好,我現在宣布,在這大殿之上,不需要什麼君臣之禮,大家一律同坐議事!”蕭笙鄭重其事的道。
樊雷見蕭笙如此堅持,隻好歎了一口氣,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去。
蕭笙又連連的讓隗旭,秦忠,甚至狗蛋驢蛋等人一起坐了下去,這才環視著這些人,這些人便是自己目前的班底了。
宋玉,豊無常推薦的,雖然豊無常對此人也是不甚了解,但是他說,無梁殿上的掌事,都是飽讀了詩書的,巫醫星象無所不包的,才學自然是不在話下,現在還沒有展示他才華的時候。
隗旭則是這幾個月理事的主要人物,為人沉穩,做什麼事都是有理有據的,早就展現出了宰相之風。
樊雷,則是蕭笙手下的第一戰將,一手劈山刀法,江湖上很少遇到對手,為人粗獷直率,更重要的是,對蕭笙忠心耿耿。
秦忠,自從蕭笙把他師傅的屍體在山上順手帶了下來,讓秦忠盡了師生情誼。他便是對蕭笙感恩戴德,也是一心跟隨者蕭笙,隻不過以前是江湖中人,又做過麻匪,所以江湖習氣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