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輕輕的抱著杜弦月,杜弦月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淚水打濕了蕭笙的肩膀。蕭笙也久久的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是玄康那個老不死的讓你來找我的?”蕭笙聲音有一些顫抖。
杜弦月乖巧的點了點頭,道:“當時山上一片混亂,天罡五雷,威力無窮,我想是雪線之上清濁祖師渡劫的時候,引發了雪崩,門下的師兄師弟,都盡數埋在了白雪之中,當時我正在玄康叔叔那裏討一些靈穀草煉丹,在雪崩沒有落下來的時候,玄康叔叔便用著葫蘆,把我送出了玉柱峰,叫我下山來找你。”
說著,便又垂下來了淚,道:“也不知道玄康叔叔現在如何了。”
蕭笙撫著杜弦月的背,溫言的勸慰道:“沒事了,到我這裏,便是到了家了。”
蕭笙安撫了一陣子杜弦月,直到杜弦月情緒趨於穩定,這才離開了郡守府,回到了議事大殿。
這一日,原本是隗旭向蕭笙報告一些關於管轄機構設立的事情,隗旭坐在蕭笙的對麵,手裏捏著一張薄薄的箋子,正在滔滔不絕的向蕭笙介紹著什麼。
可是蕭笙竟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沒過一盞茶的十分,竟然失神了,托著下巴,怔怔的看著殿角的一組銅壺滴漏出神。
隗旭發現了蕭笙的不正常,便輕咳了一聲,輕聲的道:“陛下?陛下?”
蕭笙這才回過神來,笑道:“你接著說,我正在聽呢。”
隗旭無奈,清了清嗓子,道:“關於陛下王宮之中的侍奉仆人,微臣以為,現在咱們國家立國未穩,全國選一些年輕的姑娘進來伺候,容易魚目混珠,很難保證這些人的忠心,雖然有阿鬆管理,但是阿鬆卻是性格溫和,很難震懾住這些稚童,再加上陛下不願意興重典,更加不好管轄這些人。”
蕭笙抬了抬眼皮,道:“你既然知道了這裏麵的關節,那麼,一定是有解決的方法了吧,”
隗旭謙遜的一躬身,道:“微臣以為,凡是能進宮伺候的,一定是受過主子大恩的,我想,還是去江夏郡的人市上看看,那裏是南疆最大的人市了,一些是在是沒有辦法生活的人,都會賣身為奴,混口飯吃,這些人受了陛下大恩,就會對陛下忠心耿耿了。”
蕭笙想了想,這個辦法雖然自己比較抗拒,但是卻不失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方法,於是便點頭同意,便叫阿鬆去庫裏領了一些銀子,去江夏鎮辦這件事了。
待隗旭退出去之後,宋玉搖著紙扇,款步走進了議事大殿,這裏是特許了宋玉可以自由出入的,宋玉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蕭笙,笑道:“陛下,有什麼心事?宋某既終於陛下之事,自當為陛下解憂。”
蕭笙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宋玉,道:“你可知道仙劍宗?”
宋玉笑了笑,也不拘禮,找了一個座位自己坐了,道:“高居九重外,一氣化三清的仙劍宗?天下誰人不知,就連我這久居雪山之頂的野人,也都聽說過仙劍宗這個名號。怎麼?陛下對仙劍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