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蕭笙由於宿醉,頭疼的不行,坐在長桌的一端,手裏握著一杯濃茶,望著圍坐在桌子周圍的班底,道:“行了,今天有什麼事情麼?”
隗旭似乎是想問,昨天的宴請進行的如何,潘夔昨晚睡在了蕭笙的寢殿,這個已經在高層傳開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說蕭笙不止一次強調,自己對對這個公主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酒精的作用,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有這層想法在,大家都不敢說什麼了,在座的隻有樊雷知道內情。
樊雷剛剛受到處分,現在正是反省的時候,所以一直老老實實的坐在座位上。
宋玉輕咳了一聲,道:“陛下,運河開鑿的很順利,也得到了燭陰國的回複的國書,燭陰國完全讚成咱們的提議,隻不過在糧食的供應上,還在討價還價,也是細枝末節。”
蕭笙笑道:“那也是你宋玉獅子大開口,你漫天要價,人家就地還錢也是正常的。還有嗎?”
隗旭彎了彎腰,道:“幾位使者也都回國了,帶回去了臣的親筆信,待南疆開國大典的時候,這些國家會再派使臣前來觀禮。”
“使臣?”蕭笙皺了皺眉,回想著當日乾元國,一個每年一度的豐收慶典,便可以請到哥哥國家的君主親自光臨,那是多麼體麵的事情,而自己建國,這麼大的動靜,也才是僅僅派使臣前來朝賀。
真的是天壤之別。
不過蕭笙馬上也釋然了,自己南疆剛剛有點模樣,拿什麼和乾元國比,乾元國的國土麵積,是這些其他國家的總和,披甲人超過百萬,都是身經百戰之師,實力何等的超然。
而蕭笙到現在為止,也隻有不到一萬的士兵,其中大部分還是新兵,沒有見過血,還沒有形成戰鬥力,說實在的,這些國家肯派使臣來,已經是很有麵子的事情了。
蕭笙歎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
不過接下來,蕭笙便再也坐不住了。
隗旭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前日接到乾元國國書,乾元國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豐收慶典,國書上說,邀請陛下前往觀禮。
蕭笙本就極其膩歪這件事,沒想到又要去參見慕容涉歸的豐收慶典。
蕭笙現在心氣十分的不佳,道:“不去!”
宋玉和隗旭相互望了一眼,都覺得今日陛下的舉動有一些不正常,宋玉清了清嗓子,道:“若不去的話,我以為不可!”
“為何!”小聲問道。
“陛下得到南疆之地,便是慕容涉歸贈送的,再加上眾所周知的,陛下和乾元攝政王慕容涉歸的情分不淺,若是貿然回絕,恐怕會引來乾元國的猜忌,我南疆立足未穩,現在貿然開罪於乾元國,乾元國也不用費什麼力氣,隻是聯絡幾個其他的國家,對南疆進行封鎖,我南疆的日子就是夠苦的了。”
宋玉這是老成謀國之言,但是蕭笙依舊是不相信慕容涉歸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沒想到宋玉卻看出來了蕭笙的意思,道:“陛下,我絲毫沒有懷疑您和慕容涉歸的情分,但是謀國之論,哪有僅憑著私交這麼變幻莫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