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就算是站在慕容涉歸這邊的臣子,也都對蕭笙當下的舉動頗有微詞。
天下四分五裂,雖然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製度,但是大體上還是相似的,其中大家都奉行的,便是給文人謀士體麵,即便是這些家夥犯了再大的罪,也是一刀砍了了事,並不會踐踏這些人的尊嚴人格。
也是個國家招來賢士的作為吧。
衣物發冠尚且不可觸動,何況在這眾目灼灼之下,當眾被剝掉了衣服?
段明衍發了瘋一樣嚎叫,道:“你大膽!沒有在大殿之上如此作踐廷臣的!”
蕭笙冷笑了一聲,道:“我來了,便有了這規矩!來人!給我剝了他的上衣。”
幾個小內監一擁而上,不由分說,便上前扯住了段明衍的袍袖,笑嘻嘻的道了一聲得罪,便上下其手,在段明衍殺豬一樣的慘嚎之中,上衣被剝了個幹淨。
蕭笙擺了擺手,叫幾個小內監下去了,笑嘻嘻的望著段明衍的胸口,故作震驚的道:“沒想到,段相國還是犯過罪的人,你胸口上的紋身,不是墨刑嗎?”
段明衍強打著精神,剛想出口辯解,蕭笙卻誇張的“哦”了一聲,道:“這不是墨刑,倒像是什麼紋身刺青。讓我看看,這.......”說罷,笑嘻嘻的盯著段明衍道:“這像是羅刹國王室的圖騰敕勒山鬼吧。”
蕭笙的話,似乎是引發了在場人的注意力,一開始這些人還對蕭笙的作為嗤之以鼻,聽說段明衍的身上竟然文著羅刹國的圖騰,個個都不明就理,紛紛圍上來觀看,理藩院掌事見多識廣,他確是認得的,大驚之下慌亂的道:“這......這的確是敕勒山鬼!我若是看錯了,請攝政王斬了我!”
慕容涉歸拍案而起,冷冷的道:“段相國,請你解釋一下,你的胸口因何會文著敕勒山鬼?”
段明衍強定下心神,辯解道:“剛剛臣下已經說了,我的祖母是羅刹人,逃荒來到乾元國,我隻有四分之一的羅刹血統,一心一意都是為了乾元國隆運長久,是地地道道的乾元國人,還望殿下明察!”
蕭笙截斷了段明衍的辯解,冷不防的問道:“你適才說過,你的祖父,將你的父親放在一個郡守府裏麵收養,也就是說,你的父親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羅刹國人,會在你的前胸文上這個東西麼?”
“我.......”段明衍被蕭笙問的一時語塞,但是他知道,這個是死活不能承認的,若承認了這件事,便是定死無疑了。於是大聲的道:“你又不是我的父親,你因何會知道!也隻不過是臆測罷了!”
蕭笙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家夥心智已經開始紊亂了,這樣的便宜豈能不撿,笑嗬嗬的道:“我若是你的父親,一定後悔死。”
說著,蕭笙自設了一問:“後悔何來呢?”忽然,蕭笙顏色更變,惡狠狠的盯著段明衍道:“後悔為什麼沒在你生出來就掐死你,省的這個時候出來給你的老爹丟人現眼!”
“蕭笙,你的臆測是做不得數的,你可有憑據?”段明衍垂死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