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出來,蕭笙都是一驚。
和自己交過兩次手了,自己都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怎麼青鳶就知道呢?便轉過身,問這個人,道:“你究竟是誰?”
此時,鬥室隻見,燈燭搖曳,已然是緩緩的亮了起來,這個人摘掉了蒙麵的青巾,在閃爍的燭火之下觀瞧,果然是趙雲天!
趙雲天隻是又關好了門,自己站在了門前,擋住了去處,隻是驚詫的問青鳶,道:“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青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隻是認真的道:“我聞出了你身上的味道,天氣黑看不清楚,但是鼻子卻是好用的。”
蕭笙這才恍然大悟,便皺起了眉頭,道:“趙將軍,因何三番兩次要攔住我的去路?”
趙雲天麵色凝重,隻是道:“蕭王,你可能是將末將的告誡忘到九霄雲外了,我記得您進城的時候,曾經提醒過您,就是晚上最好不要出去走動,我就知道,南疆王蕭笙,豈能是那麼老老實實的不湊熱鬧的人,便深夜在您的房門外麵守候,陛下,聽末將一言,您還是不要出去的為妙,明日天明,還是盡早離開的為好!”
蕭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趙雲天,也是一個豪爽耿直的漢子,向來是有什麼話都說,從來不瞞著噎著,現在卻是這樣一副樣子,顯得小心翼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蕭笙便鬆弛了下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趙雲天眼疾手快,朝著還在跳動的蠟燭便一張拍了過去,掌風劃過,蠟燭陡然而滅,鬥室之中又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蕭笙問道:“趙將軍,你這是.......”
黑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隻是能聽到彼此的呼吸之聲,趙雲天定了定心神,仿佛是仔細傾聽著外麵的動靜,一切如舊,才鬆了一口氣,道:“蕭王,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我這也是顧念我們的情誼,具體的事情,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這件事,直覺告訴我說,知道對我們都無益,還是不要問我了。”
蕭笙歎了一口氣,道:“既然是你們國家裏麵的事情,我也不便過問,趙將軍一番好意,我也心領了,既然如此,還請趙將軍回去歇息吧,趙將軍一番拳拳之意,我蕭笙身領就是!”
說罷,朝著趙雲天拱了拱手,
趙雲天也相信蕭笙是說到做到的人,便轉身出去了。
蕭笙躺在了床上,而青鳶則坐在了桌子旁。經過這麼一番鬧騰,兩個人已經是睡意全無了,青鳶似乎有一絲尷尬,在自己成為蕭笙貼身侍女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和蕭笙同處一室,不免覺得有一些尷尬,顳顬了良久,才道:“剛剛陛下為何忽然驚醒?難道是外麵有什麼事情?趙將軍也是神神秘秘的,為什麼會這樣?”
蕭笙也在床上坐了起來,納罕道:“你沒有感覺到麼?”
青鳶說道:“感覺到什麼?”
蕭笙還是一臉的不解,道:“那股強大的氣啊!你沒有感覺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