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對眼前的一切,顯得十分不適應。他畢竟是個文人。講究的是共存友好,對於打打殺殺的,十分反感,說句宋玉心裏最最真實的話,那就是,他寧願豊無常大展神威,也不願意看見手下的兵將有什麼損傷,喃喃的道:“陛下,您這…..是不是有一些殘忍,他們明明可以不用去死的。”
這一刻,蕭笙表現的十分決然,道:“好的軍隊絕對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在戰場之上一刀一槍的拚殺出來的,隻有在屍體堆裏麵滾上幾滾。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才能無所畏懼。”說罷,轉過頭來看著宋玉,道:“我寧願讓他們現在流血,也不願意看見他們在未來的大戰之中,成批成批的丟掉性命!”
宋玉被蕭笙的眼神盯視的心裏發寒,就在南疆君臣說話的時候,戰場之上卻丟然發生了變故。
蕭笙的第一梯隊,依然是趕到了護城河邊。幾個身強體壯的戰士,正在托舉著一段圓木,橫跨在了護城河的河麵之上,就在這個時候,而城上的反抗,從未有停止,每一秒都會伴著士兵的傷亡。眼看著簡易的橋就要修完了,城上的箭雨且忽然間稀少了,就在攻城的將士們鬆一口氣的時候,陡然間,一桶一桶的火油,在城上澆灌而下。
火油沿著城牆的根部,潑灑了下來,城上守城的軍兵,將一個點燃的火把拋了下來,火油燃燒著蔓延了開來。
不幸之中的萬幸,守城的士兵似乎是沉不住氣了,用火攻的時間有一些早,火油並沒有淋到進攻將士們的身上,但是足足幾百桶的火油倒了下來,有的就在城牆根上燃燒了起來,當然大部分的火油都漂浮在護城河的河麵之上,刹那間,整條護城河就像是一條蜿蜒的火龍,將岌岌可危的南郡圍在了裏麵。
烈焰沸騰,灼熱的熱浪炙烤著城牆,蕭笙的第一梯隊,雖然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也沒有人員被困在大火之中,但是剛剛費勁千辛萬苦修建的跨河長橋,依然是陷入了火海,木料在火焰之中嗶嗶剝剝的燃燒著。火苗一舔一舔的,像是準備吞噬一切的生命。
先頭部隊撤了下來。蕭笙冷冷的望著前方,心念電轉。
看樣子,這些守城的軍兵似乎是發了狠,火油這種戰術,看上去厲害無比,但是卻有著十分致命的缺陷。就是使用起來隻能用一次。當城裏麵珍貴的火油全部耗盡,那麼這必殺技就已經不能再次使用了。
所以一般的防守,這一招是最後才會使用的,而燭陰國的這些軍兵,竟然這麼快的就搬出了看家的本領,看來這些人接到的命令是死命令。
蕭笙嘿然冷笑道:“這是敵人的第一板斧,樊雷,看你的了!”
樊雷就是這麼個性格,沒有仗打的時候憋屈的難受,有仗打,就比幹什麼都高興,早就按耐不住了,翻身下馬,將玄鐵大刀背在了背上,笑道:“陛下,您就瞧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