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晚,顏少卿便對此進入了祁元殿。
祁元殿這個地方,對於顏少卿來說,是如此的神秘,其實她很想進去一看究竟,但是很多次都是望而卻步,看著柯兒蹦蹦跳跳的進去。然後興奮的拉著慕容涉歸出來。
原因就在於,在永巷和祁元殿的通道之內,樹立這一塊鐵牌子,上麵鏨刻著一行大字,寫道:“後宮婦人,嚴禁進入祁元殿,否則以幹政論處!”
這塊冰冷的鐵牌,阻隔了慕容涉歸和顏少卿的距離,顏少卿多想知道,這神秘的祁元殿之中,自己的丈夫,究竟是怎樣的生活。
可是今日,卻非同以往了。因為現在顏少卿有一個機會,也不管鐵牌子上麵寫得什麼了。撩起了裙邊,邁步上了台階。值守的兵丁也不敢上前阻攔,開玩笑,即便是慕容涉歸再怎麼不寵幸這個正宮國母,但那也是這個國家地位最高的女人,豈能是這些丘八大兵能夠承當的了的。
顏少卿推開了大門,徑直闖進了慕容涉歸的寢殿。寢殿的窗簾,嚴嚴實實的遮著,並不見一絲陽光,滿房間都是濃重的藥味,外麵豔陽高照,而裏麵卻是黑漆漆的一片模糊,顏少卿站在門口,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逐漸適應了裏麵的光線。
祁元殿之內,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樣子。
顏少卿目力所及的地方,隻見一個超大號的書案,就擺在床的旁邊,上麵堆放著各種各樣的書卷和奏報。旁邊有兩隻碩大的鐵櫃子,上麵貼著標簽紙條,南牆根上,有一個寬大的書架,上麵都是各種各樣的藏書,有一些事翻開的,看樣子慕容涉歸是經常翻動的,並不是擺擺樣子。
除此之外,大殿上便是空無一物了,還有一把大槍,依靠著書架,隨意的立在角落之中。
這一切都讓顏少卿驚詫不已,沒有來祁元殿之前,顏少卿曾不止一次的想象過裏麵的布局和陳設,但是也沒有想到,這裏的陳設居然是如此的簡單清冷。
顏少卿像床上望去,隻見一個俊朗的人,正躺在床上,呼吸均勻,但是臉色卻是難看的緊。
顏少卿的臉上露出了一縷柔情,款步走進了床榻,借著微弱的燈光,床上躺著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卻遙不可及的丈夫。
顏少卿緩緩的在床邊坐下,伸出了纖纖玉手,在慕容涉歸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隨即快速的收回了手,喃喃的道:“這麼燙啊!”
說罷,便又起了身子,叫外麵伺候的宮女端來了一盆水,在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一個手絹,上麵繡著淡淡的三瓣梅花,仔細的在水中浸濕,然後擰成了半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慕容涉歸的額頭上。
但是看著涉歸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想來那一定是十分難受的,便小心翼翼的上前,解開了涉歸的衣服扣子。
做這些的時候,顏少卿覺得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一般,自己自幼養在深閨,沒有見過什麼男人,即便是自己的父親,也是不能隨意進入顏少卿閨房的,現在卻笨手笨腳的去解一個男人的衣服,想到了這裏,顏少卿的粉臉上,浮現起了一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