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卻像是在蟻巢之中丟入了一塊鮮肉,整個城牆之上的人都變得躁動不堪了起來,除了諸王麵如土色之外,就連乾元國的高層官員,也都是一臉的震驚。
慕容涉歸說罷之後,隻是冷酷的抿著嘴,望著諸位君王,微風吹起了他的衣角,耳邊的亂發也是隨風飄揚,這一刻,涉歸表現的冷血殘酷。
這個時候,北朔國的鄧建忠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和怒火,顫抖著站了起來,道:“難道你是要劫持我們,然後吞並我們的國土麼?
慕容涉歸冷笑了一聲,道:“話不能這麼說,我是來請各位履行當年的承諾的!”
承諾?蕭笙不知道這句話從何說起。什麼承諾?難道是這些人曾經承諾要將自己的國土並入乾元的版圖之中麼?
果然,聽到承諾二字,北朔國的鄧建忠像是被抽幹了血的一具僵屍一般,跌坐回了椅子之中,而天武國的橫痃,卻是眼角微微的跳動一番,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嘴唇,不再說一句話,而巴頌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隻是靜靜的坐在椅子裏,顯得玩世不恭。
慕容涉歸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是的!就是你們的承諾!”
緊接著,在廣場之上數萬軍兵和平民的矚目之下,一件塵封已久的事情,漸漸的付出了水麵。
慕容涉歸在城牆之上走了幾步,仿佛在醞釀著情緒一般,最後,在眾人麵前站定,提高了嗓門,道:“你們可曾記得先父慕容遊龍陛下?別人可能是不記得了,或者是交往的並不是很深,但是你鄧建忠不能不記得吧,我記得先父在位的時候,在天下有那麼幾個好兄弟,其中就有你鄧建忠吧!還有橫痃的父親橫斷山,還有梁國的慕容遊龍,還有便是百越的潘越了吧!”
這件事,蕭笙還真的是不得而知,首先,自己不是生活在那個時代的,對於這段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曆史,還真的不很了解,別說是慕容遊龍了,就算是自己那個父王蕭雲龍,也隻是樊雷講述的一些耳聞而已。
慕容涉歸接著道:“我的父王,慕容遊龍陛下,曾經南征北戰,東擋西殺,立下不世之功,現在被人傳揚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我想問一下你這些人,你們這些曾經參加過我父親的計劃的人,鄧建忠,還有潘越,當初你們幾個人立下的盟誓,是怎麼說的?現在我的父親已然仙逝,你們的計劃有為什麼沒有繼續下去?還要當著天下人去掩飾這些事情麼?去肆意侮辱一個偉大的人嗎?
這一串輪番的詰問,讓鄧建忠深深的垂下了頭顱,卻是讓蕭笙一頭霧水。
今天情知道會有好戲看的,但是不知道,這後麵的事情,竟然是這麼撲朔迷離,反正自己不知道,便耐心的聽下去。
“不說話麼?好!我說!”
慕容涉歸的嗓音,清脆幹亮,傳出去很遠,在場的人都是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