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獻祭(1 / 2)

若是蕭笙此刻在的話,一定會被豊無常的話給嚇到。

血祭之術,蕭笙是見過的,上次的畫麵,還深深的留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那便是敕勒山鬼捏爆了沈約的腦袋,做了一次血祭之術,使得山鬼的實力,短時間暴漲了幾倍。若是用潘夔的血液進行血祭之術,那麼潘夔還會有命在嗎?

潘夔聽到“借他一點血液”這樣的話,心裏有一種出自本能的恐懼,但是最終卻咬了咬牙,道:“隻要是能讓你盡快的恢複過來!我願意的!”說罷。便關上了門,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皓腕。

這些天以來,潘夔就像是一個尋常侍女一般,親手做一些粗重的活,兩隻手都已經有一些粗糙皴裂了。豊無常似乎是沒有注意到,隻是拉過了潘夔,讓她盤膝而坐,捉起了她的一隻手,在案頭上拿起了一把裁紙的小刀。對潘夔道:“可能會有一些疼,你且忍著點!”

潘夔咬了咬下嘴唇,點了點頭。卻是心中惶惶不安。試問一下,且不說這潘夔是一個女孩子,即便是是大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給自己放血,估計也沒有幾個淡定的吧。

豊無常的刀,已然接觸到了潘夔的皮膚,一陣冰涼的寒意傳來,讓潘夔不由的打了幾個寒戰,豊無常停下了動作,看著潘夔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道:“你還是轉過臉去吧。”

潘夔隻是將臉埋在了豊無常的肩膀上,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捏著豊無常的胳膊,一瞬間十分的緊張,豊無常一狠心,一咬牙,一刀便滑了下去。

潘夔的皮膚,自然是十分的細嫩,這一刀下去,竟然沒有馬上就感覺到疼痛,而是一陣的冰涼,而當潘夔就要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就感覺傷口一陣灼熱,原來豊無常的嘴唇已然是貼了上去。正在不緊不慢的吮吸著。

這個場麵簡直是詭異至極,說道血祭,潘夔想到了是幾種方式,有可能是弄出一點血來,然後設香案,弄一個什麼晦澀難懂的儀式,再不濟,即便是要飲用的話,也要用一隻小碗什麼的吧!

直接就用這種方法吮吸,豊無常的嘴唇的溫度,清晰的傳了過來,引得潘夔一陣陣的顫栗,這種微痛和顫栗夾在一起,混合成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是潘夔這一聲根本就沒有感受過的。

不知道這豊無常吸了多久,緩緩的停了下來,在床上取下了洗的幹幹淨淨的紗布,給潘夔包紮。

這一瞬間,卻成了另外一種鮮明的反差,豊無常的嘴角,還殘留著潘夔的鮮血,但是卻一絲不苟的給潘夔包紮傷口,讓潘夔一陣陣的目眩。

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之後,潘夔便倒在了床上。

豊無常歎了口氣,道:“你且多休息一會吧。”

說罷,豊無常便五心朝天盤膝而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開始化解潘夔的鮮血。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萬物皆有靈氣,小到魚蟲浮遊,大到奔馬走獸,其中,萬物之靈,便是人類,人來與生俱來的靈氣,便是支持著人們生命存活的一切本源,當一個人靈氣全部消耗完畢,則是人死燈枯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