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掌櫃,被蕭笙在苦難之中搭救出來,然後便成了蕭笙手下的一個安插在乾元國之中的眼線了,不管在什麼角度上來說,都沒有行軍打仗的仙根,怎麼這次東路的功勞,卻是孫有福的?
蕭笙便仔細的去看這封戰報。
原本駐守在河岸之上的孫有福以及簫忠凱,還十分愜意的做著光明正大的攔路大盜。過往的商船,全部都被夭嬈和若飛的武力給鎮壓住了,紛紛都避讓,或者原路返回了。
孫有福甚至一度還有了一種大權在握的酣暢淋漓的快感。整日像是打理自己客棧的樣子,打理著河道衙門,用孫有福的話說,夭嬈和若飛隻是陛下送到這裏的幫工,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
要真正的樹立起來河道衙門的威嚴,就必須在門麵上下功夫。
於是在孫有福精心的打理之下,原本上有一些簡陋的河道衙門,便的幹淨整潔,氣勢威嚴,孫有福想著,這輩子若是做了河道衙門上麵的小官,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就在孫有福打算一展宏圖的時候,卻傳來了南疆武陵城裏麵的一道旨意,要河道衙門,一路上彙集全部喝道上麵的治安軍,在東路朝著蠻夷猛)插!
收到這個命令的時候,孫有福當時還覺得,沒有自己什麼事情呢。
自己不是武將,臉一個文臣都不是,這樣重要的差事,是無論如何都攤派不到自己的頭上。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簫忠凱領頭帶隊的。
可是就是因為這道蕭笙匆忙之下,文不加點的寫就的,上麵隻有一行龍飛鳳舞不成章法的字;
令:河道總署衙門,率領本部全部河道治安兵,約八千人,以及夭嬈若飛。沿途南下,給我狠狠的插巴頌的老巢!晝夜不停!不得有誤!老子的命就交到你們手裏了!
蕭笙這道命令,絲毫不講文法,到了後來,就是直挺挺的白話了。
孫有福看見這個命令的時候,還是簫忠凱送過來的,隻見簫忠凱一臉笑容,道:“孫掌櫃,現在有一個建功立業的差事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孫掌櫃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有這件事,便忙應承了下來,當看到這命令的時候,臉都白了,但是也瞬間就明白了簫忠凱是什麼意思。
在這裏,簫忠凱是最大的官員了,這小子官做得越大,就越怕死。顯見著是想要把這個重擔丟給自己。
可是自己不會帶兵啊,隻是一個開飯莊的老板。
簫忠凱擺出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這是河道總署衙門的命令,你便領命出征吧!”
官大一級壓死人,孫有福沒有辦法,隻好就領了這條命令。但是臨出發的時候,又開始躊躇了,最後跟簫忠凱提出了一條要求。
那便是要簫忠凱將身上的官袍借給孫有福穿。
簫忠凱不知道為什麼,便問原因。
這孫掌櫃十分老成的道:“我久在乾元國都城行商,三教九流見得多了。人們就是這樣,隻認官袍不認官。所以我借過來,以後的事情還是好辦一些。”
簫忠凱還真的讓孫有福給猜對了,這家夥真的是怕死的。
為什麼?自己的出身,是一個窮苦的討飯花子,好不容易能熬到這個位置上,已經是上卿了,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雖然是坐鎮後方指揮的,但也是相當的危險。
要是在這次出兵的時候,出現任何一點意外的話,光輝萬丈的前途豈不是成了水中的泡影?
難道這場戰役就注定要失敗麼?
是的!至少簫忠凱是這麼想的,他自己就是一個因為戰亂流離失所的流民。對於國家之間的大戰,是也見過一些的,想要以八千河道治安軍,就想著去打彪悍著稱的巴頌麼?
大不了孫有福出兵的時候,自己上一道抱病的戰報,即便是將來贏了,自己也不去貪戀這麼危險換來的功勞,即便是輸了,自己也沒有什麼幹係。
隻要是陛下那邊有了大勝,那麼這東路軍的勝利與否,都不是很重要了。
孫有福卻是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難啃的骨頭。
全數點齊了全部總署衙門的治安軍之後,孫有福卻準備了一條很大的艦船。這原來是河道衙門巡邏時候乘坐的最大的官艦了,此刻卻百孫有福做成了隨軍的補給。
隻見在孫有福的指揮之下,這些手下的軍兵,正在往穿上搬著東西,有坐地火爐子,有幹柴,焦炭,還有一些食物材料,其中不乏雞鴨魚肉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