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正中潘夔下懷,她也正愁這幾天怎麼接觸顏少卿。怎麼繼續以後的事情,但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緊慕容涉歸的後宮,想想都是那麼的不正常,現在好了,有慕容涉歸的首肯,便是暢通無阻了。
潘夔便退了出來,徑直的穿過了永巷,走到了顏少卿居住的後宮。
後宮之中,一片的死寂,原來還在花園水榭之中賞梅的後宮佳麗,今日卻是一個都沒有出來,饒是今天陽光明媚,不覺得太寒冷,也是冷冷清清。
後宮之中,消息隻是在一瞬間就流傳開來了,當日晚上的事情,很快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在紅牆之內流傳了開來。
顏少卿自然是威信掃地。
之前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後,雖然和大家一樣,並沒有受到陛下的寵幸,但是現在,卻成了陛下看到了都不會有欲望去寵幸的女人,如何能不被人嘲笑?
顏少卿已經很多天水米不進了,隻是呆呆的臥在軟榻之上,之前慕容誰留下來的法陣,晚上的時候,還會散發著一絲絲怪異的光芒,現在也漸漸的消褪了,卻整日都在胡思亂想。
最重要的,還是氣不過。
自己的容貌,雖然比不上杜弦月,但是比起來楚璿璣等等一班人,還是拔得頭籌的,憑什麼?自己已經成那個樣子了,慕容涉歸真的就說走就走?
後來也聽說了,那一日有緊急的軍報,便也在寬慰自己,一國之君麼,必定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一定是有很多的事情身不由己的。
但是無論顏少卿怎麼去給慕容涉歸找借口,還是失敗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心裏,依舊是被鈍刀子割傷了一般,疼痛難忍。
這個時候,潘夔告進。
顏少卿原本是沒有什麼心情去見潘夔的,左右現在閑來無事,和這個妹妹聊上幾句,應該也不是壞事。
潘夔進屋的時候,隻見顏少卿有氣無力的倒在軟榻之上,隻是微微的抬了抬手,意思是叫潘夔坐下。
潘夔便坐下了,望了一眼日漸消瘦的顏少卿,道:“王後,幾日不見,您怎麼如此的清臒?是不是患了什麼病了?”
“哦,是長公主啊,怎麼今日有時間進宮找我呢?”顏少卿並沒有去回答潘夔的話,隻是不經意間轉移了話題。
潘夔卻是不依不饒,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滿能夠讓顏少卿變成這樣的原因,多半就在慕容涉歸的身上了。
於是潘夔笑道:“我原本是去祁元殿拜見陛下的,現在是領了陛下的聖命,來陪王後敘談解悶的。”
這一句話,直擊要害。往往是顏少卿越不想聽什麼,就越是能聽到什麼。
不提慕容涉歸還好,兩個姐妹淡淡心,聊聊天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也算是解解悶,現在可倒好,不知道這潘夔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句句話都離不開慕容涉歸。
顏少卿的臉色便沉了下來,道:“你可以回去稟告陛下,就說我很好,不用他掛念,陛下還是以國事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