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加蓋著蕭笙大印的布告,便貼滿了武陵城的大街小巷,上麵說的很簡單,擴軍!
並且,在布告上麵,蕭笙還特別說明了,這次擴軍,並沒有門第之見,也沒有等級之分,之前隻有脫了賤籍的人才能參軍,才有為國效死的機會,現在卻全然不同了,不管你是做什麼的,哪怕隻是一個客商的走卒,也有機會報名參軍的!
於是,這個消息便在南疆之中流傳開來了,特別是剛剛脫離賤籍的流民來說,更是比過節還高興,這意味著什麼?意味在戰場上立功,就能夠平步青雲,從此飛黃騰達了。
於是,在南疆下轄的各個郡縣,各個郡縣的衙門之外,被前來應征的人們擠得水泄不通。原本這些郡守老爺們,覺得手下的守軍已經很多了,但是現在看起來,就連維持當場的秩序,都已經是捉襟見肘了。
這些守軍,都全身鎧甲,在郡守府的門前嚴陣以待,負責抄寫錄名書記小吏,累的手腕發疼,厚厚的一疊紙都已經用完了,但是望著後麵長長的隊伍,還是覺得頭疼。
作為梁郡郡守的公孫運,也在第一時間接到了蕭笙的命令,公孫運雖然也在努力的學習文字,但是終究是不能完全看懂上麵的意思,便拉著曹明作為自己的臨時幕僚了。
曹明站起來,雙手接過了信件,朝著武陵城的方向施禮,才打開了信件,默讀了起來。越是往後讀,就越是眉頭緊皺。然後呆呆的望著公孫運,攤開了兩隻手,道:“我說狗蛋大人,我可是不知道這封信是什麼意思了。”
公孫運看著曹明的表情變化,就已經感覺到事情的怪異了,但是沒有想到,就連曹明這樣的秀才將軍,都猜不透這裏麵是什麼意思,也不由的有一些心急,道:“唉,他娘的,你給我所說,我就能看明白命令裏麵是征兵的意思,下來的,你倒是跟我講講啊!”
曹明笑著道:“你啊,什麼都好,都是讀書少的過,陛下讓我們征兵,但是卻不是收的普通的士兵。”
公孫運撓了撓後腦,道:“難道是騎兵?弓弩手?不都是簡單的事情麼,還要這麼正式的來一封信麼?”
曹明苦笑了一聲,道:“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陛下的意思是,要篩選那些有能夠成為練氣士潛質的家夥。”
公孫運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陛下想要這樣的人,嘿!不愧是咱們的主子,這魄力,這見識,你想想,戰場上麵,兩軍交戰,先丟上幾千幾萬的火球過去,這仗就不用打了!”
公孫運的腦子,可是不慢,瞬間就已經明白了蕭笙的意思。但是也知道了這裏麵的困難,便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陛下這不是要了咱們的命麼。總不能到大街上,見一個人就問,你有沒有可能當練氣士?”
曹明笑的很開心,道:‘陛下已經給了我們辦法了,就在這下麵,我們這般這般,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