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門口,阿鬆卻還守在那裏,好像是為了避人的耳目,阿鬆故意的生了一堆火,在火苗上麵烤著一隻鴿子。
蕭笙無奈的笑道:“我說大總管,你這不是此地無銀麼?反而是遭到了別人的懷疑,再說了,你堂堂一個南疆王宮的大總管,卻在這裏親自守著,也是難為了。”
阿鬆頓時站直,身體習慣性的彎著,道:‘為陛下,我赴湯蹈火!隻是.....”阿鬆欲言又止。
蕭笙問道:“有什麼話就痛快的說,忘了我的規矩了?”
“是,陛下,也許這句話我做下人的不能說,但是.....這次是不是有一些太過分了,畢竟那是一個女孩子。”
蕭笙長歎了一口氣,道:‘至少,她在用天罡五雷劈我的時候,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弱女子。你下去吧!”說罷,屏退了阿鬆,便來到了地下。
再一次走近地牢的時候,那股讓人難受的黴味雖然已經消失了,但是蒸騰上來的水汽,卻讓整個地牢十分的陰冷,蕭笙這般強壯的身體,也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一連串打了好幾個噴嚏。
仿佛是聽到了蕭笙的聲音,這姑娘就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兔子一般,渾身便是一顫。緊接著身上竟然不由自主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蕭笙故意的走到了女子的麵前,提鼻子嗅了嗅,道:“恩,不錯,果然是幹淨了很多,這回就沒有那麼難受啦!”說罷,便湊近了這個女刺客。
隻見這刺客的那件黑色的披風,早就已經不見了,本來就比較緊身的衣服,再加上濕掉了,就更加顯得緊繃了。將整個曲線都凸顯了出來。
原本梳著高高的抓髻,被水淋了之後,蓬亂的垂落了下來。上麵還掛著水滴,這刺客嘴唇都有一些青了,兀自顫抖著,眼神裏麵已經沒有了怨恨,反而是一股深深的無力。
蕭笙看在了眼裏,便是有一陣可憐,但是隨即,蕭笙便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這姑娘是什麼人?敵人!要取自己性命的敵人!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任。
蕭笙嘴唇緊緊的抿著,就像是一個殘暴的君王一般。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的俘虜,聲音雖然很陰柔,但是卻透著無比的寒意,道:“我問你,你的姓名。你師傅是誰?誰派你來的?”
好像是所有的力氣都在姑娘的身上剝離了一般,姑娘甚至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隻是有氣無力的道:‘告訴你又怎麼樣,不告訴你又怎樣?”
蕭笙笑出了聲,聲音在空曠的石條砌成的地牢之中顯得十分鬼魅。
“看起來你師傅把你給寵壞了,沒有教你在江湖上立足,萬一遇到了困境怎麼求生了,現在還在這裏給我擺小姐的臭架子。我告訴你。”
說著,蕭笙有靠近了一點俘虜,在她的耳邊輕輕的道:“我該訴你,你現在這個態度,會死的更加難看。”
姑娘下山的時候,他的師傅曾經告訴過她,在外麵行走,且不可仗著師門的威風,在外麵橫行,他天師堂雖然是不怕的,但是眾口鑠金,天師堂還指著天下萬民的朝拜呢,怎麼能留下什麼話柄呢。